祝范大夫一路顺风、步步高升、大计得成、名垂青史,万古留名……好了罢,您可以上路了!”
范蠡听得出施施言词中暗藏的挖苦讽刺,不由得苦笑一声,“夷光妹子,你知我想听什么,旋波早已与我失去联络,我只当你在吴宫受得吴王恩宠,未曾想……你何时流落到楚地女闾?”
施施并不想瞒他,应该让他知道自己恨他入骨的理由,她转头看看斗三,范蠡点点头,“无妨,三弟已知晓你的身份。”
“我性子不好,第一次单独面见吴王时,便让吴王殿下生厌关入冷宫,你也是知道的。”施施讥笑地望向范蠡,“那日你潜入后宫,便见我在冷宫种菜,吃穿用度还不如一个三等的宫女。”
范蠡黯然,施施收起笑容,“既便身在冷宫,也有人记挂着我,呵呵,范大人那日走后,我便昏倒在园子的泥地里,直到夜半侍女归园才发现我重病……若不是一位好心的小寺人跪求宫中疾医救治我,我这条小命早就和园子里那些烂菜一般了。”
“我去瞧你时,你已患了重病?为何不说与我知?”范蠡急急问道。
施施只当他的关切又是在做戏,冷哼了一声,“疾医判定我是中了草毒,后来在我常吃的腌菜里找出一种有毒性的药粉!病发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慢毒,偶尔觉得心口刺痛,未当一回事……与我同吃同睡的旋波却并未中毒,范大人你觉得这事儿蹊跷么?”
范蠡断然摇摇头,“旋波?她不会起这种害你之心!”
施施也不与他争执,“吴王殿下得知我在冷宫中毒,反倒是起了恻隐之情,他下令放我出冷宫做了他的书房侍女,专职为他做些点心……由此,后宫妇人们都以为我得了王宠罢!”
“这种舒坦日子没过多久,去年初秋,吴夫人宋季子命我去后宫协助内饔们制做世子生辰晚宴的膳食,我尽心尽力地在烟熏火燎的膳房里忙了大半天,却落了个投毒谋害世子的罪名!”
一直未做声的斗三紧张地握住施施的手臂,“到底是谁一直在和你过不去?此人如此歹毒,莫非与你有深仇大恨?!”
“哈,两位少爷虽非王族公子,但是也都出身名门望族,后宅妇人争宠献媚的手段一向如此,谁得了夫君的欢心谁就成为她们除之而后快的肉中刺、眼中钉,这还需要什么因由仇怨么?”
范蠡默然,他知道表妹越夫人在后宫的手段比这更甚,把施姬送到吴王宫这种险境的人是他,他没有立场多说什么。
“我得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之后,便被王宫侍卫统领伍封带人押入前宫石牢……当夜,郑旦带着素娥来石牢刺杀我,她说因我之故,吴王殿下才将她冷落,她让素娥制住我,拿簪子划伤我的脸,又将长簪刺进我的咽喉!”
“郑旦,她怎么敢?!”范蠡震惊至极,拍案而起。
施施抬起头,指着脖子上的伤痕给他看,“范大人,你觉得我在撒谎么?这儿,”她再指指右脸颊,“还有这儿的伤疤,您以为我闲着没事,自己捅着玩的?!”
斗三握着施施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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