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瞪着范蠡,白樱则吓得面无人色,心知参与到她不该知道的一桩政治阴谋当中!
“禀三少爷,予飨坊酒楼来人求见,说是天时已晚,他们来接金管事回酒楼。”
“我这就下船!来了——”
施施惊喜地应了一声,也顾不得向斗三告别,拉着白樱的手就往舱外跑,待范蠡和斗三追出去,施施已经越过踏板,冲到埠头上!
来接施施的是卫小七和两名驾车的酒楼护院,卫小七正站在河岸边向船上眺望,夜色已深,看不太情楚船上的状况;他向船头的侍人报明来意没多久,就见一个和金贵身材相仿的女子扯着白樱一溜烟地跑过来,不等他开口拉开马车的门就钻了进去!
卫七看看追出来的斗三和范蠡,才想到刚才那个和白樱一起上车的就是金贵管事,想到金贵只穿着中衣,长发披散,连外袍和靴子都不见了,他额上青筋直跳,追到马车窗边紧张地问,“小贵子,你这是怎么啦?到底是——”
“没事,我不小心掉离河,衣服都湿了,画船上也没合适的衣服可以更换,快回酒楼吧,我身上冷得很!”
卫小七听施施这么说,心下定了三分,冷冷地瞪了一眼走过来斗三少爷,骑上马背挥鞭而去。
斗三转过身对向范蠡正容道,“少伯兄,关于金贵的身份,现在你可以据实相告了么?”
范蠡迎上斗三凝重的目光,半晌没有作声。
月光照着归路,两名护院大哥驾着马车跑得飞快;施施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和白樱相对无语,车里没挂灯笼,白樱看不清施施的表情,但是联想起陶朱公子今晚的言行,她猜测施施的身份非同凡响,一时间不敢随意开口。
施施暗暗思索着自己莫测的前路:范蠡原本是打算明天回越国的,突然出了这么一遭事,他会不会改变行程,再把自己捉到吴越成为要胁姬夫差的一枚棋子?
‘唉,他高看咱了,吴王殿下没有那么在乎咱的……咱被伍家的人卖到妓院里,这么久也没见要义和回春堂的人来救咱;若不是恰好碰到熊春花这位尚有几分恻隐之心的当家人,咱的死相可不要太难看!’
施施心底一阵凄苦,‘可是,姬夫差封的那个施良娣又是谁?他想宠幸哪个女人不是随便一句话的事事,还需要冒用施夷光的名号么?’
‘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离开这里……可是,我离开舒鸠城要去哪里?春花姐还没回来,弄不到平民或贵族的合法户籍,城里是待不下的,总不能到山上当野人吧!以前看网络小说,都说屌丝变女王,穿越素王道……穿越女没理由落到这么不堪的地步啊啊啊……’
不想了,头好痛……
“白樱,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知道么?”施施受了寒气,鼻音很重。
“白樱晓得。”
“等会到了酒楼门口,你先下车去我房里拿件袍子和短靴,还有桌上的铜镜和白陶的小罐子一起拿过来。”
白樱一一应下。
施施在马车里穿好外衣,用罐子里的药水抹黑了脸,梳好发髻才回到酒坊里,晴儿见施施回坊立刻拿帐本给她看,施施强打着精神收了当天的进帐,指挥员工们去打扫卫生、关闭门窗各自去歇息。
推开自己的房门,施施看到屋里有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里面装着半桶烫手的热水,房角放着取暖的铜炭盆;施施正在发愣之际,卫小七端着一碗热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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