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两位爷来敝坊用膳,为何不提前让下人通知一声,小的好早些准备一下,让饔人们做几样费时的好菜。”
斗三连摆摆手,“今天不让你操劳,我和陶兄在离河上备了一条画船,趁春光尚好,一起去河上游玩一番如何?”
说实话,若没有边上那只碍眼的范蠡,施施肯定会额手相庆的,“斗三少爷,谢谢您的好事相邀,可是酒楼里琐事太多,当家的又去了王城,小人实在是不敢离……”
“不妨事的,我让阿恒留在这里,若有屑小之辈敢在你酒楼闹事,我斗家第一个不饶他!”
斗三说完就跑出门交待他的侍卫头目去了,施施还真没理由再拒绝他的好意,一转头,就看到范蠡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施施打个寒颤,叫过站在门口的白樱,“走,跟我一起去斗府的画船开开眼界。”
白樱惊喜地抬起头,向范蠡那边看去,而范蠡似乎已忘记当日对她的承诺,视线扫过白樱的面孔,面上一片漠然;白樱伤心地低首跟在施施身后往外走。
施施刚向晴儿交待了几句,就被没什么耐心的斗三扯着左手上了马车,斗三和范蠡居然坐了两辆马车来的,斗三拉着施施和他同坐,范蠡只得请白樱姑娘坐到自己的马车上,白樱终于有了单独和范蠡相处的机会,一张清丽的小脸又羞又喜涨成绯红色。
斗三虽然出身名门望族,又是家中嫡子,却没有王城贵族子弟常见的骄纵淫奢之气,他所结识的同辈少年,除了越国大将军范蠡胸有胸才伟略让他敬佩之外,最让他急于相知的就是眼前这个见识不凡、多才多艺的金贵小弟。
上了马车,施施终于得已把自己的手从斗三手中抽了出来,斗三愣住了,向来擅长言谈的他居然有一刻愣愣地瞅着施施没有说话!他的心思再粗糙也觉察出来了:这位金小弟的手怎么如此细嫩娇小?方才握着金贵的手,怎么和家中侍姬的手一般滋味?不,不一样,金小弟的手软软滑滑的,摸起来感觉更好些……
施施正在打量车厢里的布置,看来斗家的底子相当厚实啊,这辆马车里布置得就如同一间缩小的卧室:前后都有挂着薄纱的透气窗,车厢底部铺着黑亮的兽皮地毯,中间是一只朱红色的雕花檀木案,上面搁着一盘干果和青铜的酒具,木案下面是两排暗屉,可以放置一些出门必备的杂物。
两人坐的榻垫很是厚实,侧身躺在上面都够空间,屁股坐在榻上软绵绵的,丝毫不觉马车的颠簸,这坐垫肯定不是坊里那种用谷壳填充的……等咱有钱了,也弄辆这种豪华马车去国外旅行……嘿嘿。
施施艳羡地打量完马车里的装饰,才发觉斗三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那表情就好像……灰太狼盯着懒羊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