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离河的迤逦通道之上,远远传来一阵得得的清脆马蹄声,惊起路边林子里的鸟雀纷纷展翅逃窜。
路上正在行走往返的渔夫与农人纷纷停了脚步,躲到路边给奔驰而来的马车让路,待那些高头骏马带起的烟尘散尽之后,才敢远远地指点着马车上的旗徽,猜测着是舒鸠中哪位贵人家的少爷小姐出来游春行猎。
那辆插有蓝底黑字旗徽的,正是斗三少爷和施施乘坐的双驱马车,马车靠近离河边的埠头时,车夫‘吁’了两声,马匹放缓了四蹄,在靠近河堤的石头路上停了下来。
斗三少爷先跳下车,站在门口要扶施施下来,施施一路看他神情古怪,一张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哪里敢让他再牵自己的手?她将手搭住车厢木沿,敏捷地跳下马车。
范蠡和白樱已在前面等候她和斗三,四人随着引路的两名侍从向停在河埠头上的一条小型楼船走去。
走过搭板,从船尾攀上吱呀做响的木梯,侍从先进船舱打了布帘,里面叮咚做响的悦耳丝乐之声顿时停止,两名千娇百媚的姑娘匆忙走到门口给斗三和范蠡行礼。
施施认出其中一个就是新任花魁姑娘——巫女堂的红牌凤姐,便冲着斗三哂笑地眨眨眼:三爷终于被这妞儿攻克啦?
斗三被她瞧得浑身不自在,低声解释道,“我让红萼娘子送两个擅韵律的伎子来船上弹曲助兴,没想到红管事又让她来……”
“沾两位爷的光,有幸再见到花魁姑娘……阿嚏!阿嚏!”施施闻不得凤姐身上浓烈的香粉味儿,连连打了两个喷嚏,赶紧掏出帕子按按鼻孔。
范蠡也闻着舱里的气味憋闷古怪,眉头一皱对凤姐和另外一名伎人道,“你们两个,带着木琴到外面弹。”
凤姐大惊失色,她听堂里的管事说斗三爷和陶少爷又来舒鸠城了,让她和飞燕两个去画船上侍候一晌,激动得不知如何打扮才好!
为了抓住这次接近三爷的好机会,她在腑下和腰腹上都涂了令男人情动的一种香料,无论如何也得让斗三爷尝到她的好,尝过一次就准准地离不开她了……
为了显示出她令人喷血的细腰高胸,今天专门穿了一件低领的绸衫,祼.露出半丘的胸口处用朱粉绘了朵艳丽的海棠,和头上斜插的海棠绢花相映成趣,下身也只穿着湖水长裙,里面连中裤都未着;这二月天的冷风直往骨子里钻,陶少爷让她到舱外弹琴,岂不是想冻煞她?!
“三爷,船上并无婢女,爷就留奴婢在舱里伺候茶水吧,让飞燕和她——”凤姐一指白樱,“陶爷之前还夸她木琴弹得好呢,让她去外面弹琴!三爷~~~”
凤姐这声哀求如莺啼一般婉转,媚眼儿使得也极尽动人风骚,可惜斗三根本没往她身上留心,只是一迭声地问施施是否在路上受了寒气,要不要穿他的披风。
白樱听凤姐竟然求三爷换她去外面弹琴吹冷风,不免担忧地向施施投来求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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