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忙,又是帮乐人排歌舞,又是教人做菜的,这坊里就数你辛苦,快坐下吃两口吧!”
范蠡借着这话头问施施,“姑娘们唱的曲子都是金管事教的么?”
施施暗暗埋怨卓大师说漏了嘴,“回陶爷,小人略懂曲谱,能把姑娘们会唱的歌记成谱子,请乐师和音……小人只是略懂皮毛,所以有时记符记得不准,嘿嘿!让陶爷见笑了!”
范蠡还要再问,正好第四位选手表演完毕,该请评委们口头评分了,施施站到远处做了个团揖,请贵客给上两位表演唱曲的姑娘投分,晴儿一一记录下来。
六位忙于吃肉喝酒的贵客哪里有认真听歌?只好凭对两位伎人外表的感观打了不同的分数。
第五位上场的就是白樱了,白樱依旧穿着素雅清淡,怀里抱着施施专门为她订做的简易琵琶,她唱的是一曲大周处处可闻的诗歌,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白樱边唱边从眼角偷瞧着她日夜想念的陶朱少爷:‘纵我不住,子宁不来?陶朱公子,你那日既然点头允我,给了白樱重生的希望,为什么迟迟不来坊中带我走呢?’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白樱唱得很忧伤,她突然发觉陶家少爷根本没用心听她唱曲,而是把视线一直投在――金贵身上!
白樱和晴儿平时感情最好,已经从晴儿口中得知金管事本是个女儿身!由此白樱心里对金贵更多了一层敬佩:真是一个多才多艺且聪慧无比的女子啊!她似乎永远能够把握自己的人生,在伎坊里也能活得风生水起,刚到此地就得到坊主的信任……
难道陶朱少爷也发现金管事其实是女子所扮么?所以才用那种眼神注视金贵?白樱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最后一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高声部分居然唱劈了!
观众席上一片惋惜之声,自打含香姑娘退出花魁大赛之后,很多人都看好白樱姑娘来着,但是她今晚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
施施却以为白樱是故意的,她那点女孩家的心思都放在小白脸范蠡身上了,哪里想当什么舒鸠城的花魁?施施站到舞台边扶着白樱下台,看到白樱眼中含泪,便低声安慰了两句,让晴儿扶她先回休息室。
白樱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施施和她身后的陶朱少爷,咬着红唇退到后台。
施施守在上菜的楼厅门口,看到服务生们端上来的后几道菜:‘色香’都还过得去,就是不知道‘味’能不能达到她的要求,但是看来宾们的表情都甚为满意,尤其是吃到麻辣味的菜式,既痛苦又停不下为筷子的纠结表情,让施施很是开心。
后世的川菜在华夏大地遍地开花,靠的就是花椒和辣椒这两样宝贝啊!
唉,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唯一让施施炸毛的就是阴魂不散的范蠡,施施不管走到哪里,都觉得范蠡的目光就像有毒的暗器一样对着她的后背,让她毛骨悚然。
‘老天爷,快开开眼,把这只白眼狼收了吧!!!最好让他穿越到二十一世纪,碰到一群对帅哥如饥似渴的老女人!阿门!’
连一直沉迷乎辣椒这种新调味料的斗三少爷也发觉了范蠡的异常,“少伯,你怎么老是盯着小贵子?以前不知道,你也好……那什么的。”
“也?”范蠡听到斗三的话,嫌弃地往一边闪了闪,“你什么时候开始好男风的?小时候的你可没这么龌龊。”
斗三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去你的!我没这怪嗜好,我只是……觉得小贵子很有趣……之前没喜欢过别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