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从今天起,我们玉香坊就不再是闾坊了!”
姑娘们闻言叽叽喳喳地叫起来,“是要盘出去了吗?当家的,我们怎么办?”
“是啊,我们怎么办,您是要放了我们的卖身契吗?”
“俺可不想回家……阿爹一准还把俺卖给妓院,俺这个年岁……只有下等窑子会要了,呜――”
一时间大厅里嗡嗡作响,施施皱起眉头:都说一个呱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这几十个尖嗓子的女子相当于多少只鸭子啊……
“啪!啪!熊春花大力拍着身边的木案,“都给我闭嘴!听老娘把话说完!”
“玉香坊不是要盘出去,而是要改成酒楼,我还是你们的当家人,金贵还是坊里的管事,只不过――你们不必再出卖自己的皮肉养活自己……酒楼需要饔人、帮厨、洗碗工、跑堂伙计、护院、帐房先生,还需要十名擅长器乐歌舞的乐伎,你们都好好想想,自己适合做什么,想好之后去晴儿那里报上名字和工种,由金管事统一考核录用。”
“如果有的姑娘不愿意做这些活计,就立刻来我这里报名,是想转到其他女闾继续陪男人睡觉,还是交上银子赎身,老娘都会为你们好好打算。”
熊春花满意地看到姑娘们丰富多彩的表情,加了一句,“一天的考虑时间,最迟明天晚上到晴儿那边报名……好了,都散了吧!”
施施发现这里面神色最自如的就是参加过花魁大赛的那几位姑娘了,怎么说她们也能留下来当乐伎了不是?每天唱唱歌跳跳舞啥的,又不用再卖皮肉了,兴许某天就被哪位宾客看中买去当侍妾哩。
熊春花自觉完成了一件大事,等姑娘们像鸟儿一样扑棱着翅膀飞走之后,她一口气灌下整杯水,拿帕子抹抹嘴,“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施施拿出一条皱巴巴的帕子,看看写在上面的工作计划,“首先得改造一下坊里的家具布置和装饰,不管是观舞厅还是楼下小间,都换上橙色窗纱和原木色的餐桌,榻子也都用橙黄色的坐垫。”
“三楼用做女性员工的住处,就不必变样子,只把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之间加道门,省得喝醉酒的客人走错了地方,跑进员工宿舍就不妙了。”
“园子里的后面那排房子当男性雇工的住处,前面那几间当做膳房和腌菜酒肉仓库;我寻思着,再过十多天就到年关了,酒菜越来越贵,我们得去乡下农庄里多采购一些来备着,鸡羊什么的要买些活的,用的时候再屠宰,以备不时之需。”
施施见熊春花听得愣愣地,知道她又在心疼银子,“这些东西我大致算了一下,也用不到一百两银子,春花姐莫要肉痛,等到来年春天,我一定能给你挣出嫁妆钱的。”
“你这孩子!”熊春花嗔怪地瞪她一眼,“莫说一百两银子,拿出多三倍的钱做开酒楼的花费也是应当的……我方才是想,明年三月之后,我可能会跟卓大哥去王城住上一段日子,酒楼里的事就压在你一人身上……看你这般有计较,我也就放心了。”
“住多久?你原先不是说拜完天地祭了先祖就和卓大师一起来舒鸠城定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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