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几卷竹简,“‘大荒经’、‘德道’、‘军志’……你的口味颇杂呐!”
施施突然想到什么,拿起那卷《大荒经》请教斗三,“三少爷,这里面记录的这些风土文物,奇怪的鸟兽神怪,当真存在于这世上么?”
斗三靠近她去看那竹简上绘的流线形图像,鼻间突然闻到一股幽幽的甜香,极似他最宠爱三岁女儿身上的气味,不由得怔住了。
施施半晌听不到他应答,以为斗三也是不知晓的,也对啊!上古流传下来的奇书,经过中古时期的改编,再到春期这个近古时期,一定是被当做神话传说了罢。
想到这里,施施站起身,“斗三少爷,这些书简我可以带回去读么?看完了一定会让人完璧奉还的!”
“好。”斗三把眼转到一边的壁画上,掩饰着方才的怔忡:为什么一靠近金管事就觉得亲切舒畅呢?咳,方才那贱女说他性好龙阳,难道他真的有这种潜质?
施施心下挂牵白樱会不会在范蠡面前说错了话,“三少爷,过来这么久了,白樱兴许在明堂里等急了呢,我们过去吧。”
斗三也揣摸着范蠡这会儿已问清他想要的消息,便点点头,陪着施施走出书房顺着门廊往明堂走。
两人走进明堂,突然对望一眼差点狂喷而笑!
原来巫女堂的两位红牌姑娘各打了一个战场啊,他们两个进门的时候,白樱正跪在房角弹着木琴,弹的正是‘笑红尘’的曲子,而范蠡身边刚有一个绿衣黄裳的美人儿陪着,正轻轻地为范大帅哥捏着肩膀,范蠡很不耐烦地蹙眉‘享受’着。
“范兄艳福不浅呐!”斗三笑吟吟地走过去,止住行礼的白樱和青鸾,范蠡面色不善地瞪着斗三,“为兄无福消受……遣她去书房见你,这姑娘怎么也劝不走,说你那边另有佳人服侍。”
“什么佳人,被我下令丢出府了!”
施施同情地望着面色变白的青鸾姑娘,唉,今天这两位红牌受的打击可不算小啊。巫女堂的鸨儿只抓业务培训,不讲政治修养的吗?这是在斗府,又不是女闾,贵族少爷们从小受教于礼教,怎么敢落下‘白日宣...淫’的口实给别人?要投怀送抱地,怎么也要忍到天黑、等男人喝点小酒乱性之后再下手咩?
“白樱姐,我们出门这么久了,当家的一定挂念得紧,该向两位少爷告辞回去了。”
白樱听话地站身来,向斗三和范蠡敛袖施礼,抬头的瞬间却是对着范蠡哀求地望了一眼,范蠡微微点头,白樱的眼中瞬间盛放光彩。
施施没留意到这个细节,她叉手一揖,“两位少爷,小人来斗府之前,卓朗大师正在坊中做客,他让小人带来一句话,说是近期择吉日与春花大家完婚,还请两位少爷百忙之中抽空去吃喜酒。”
这消息的确让斗三和范蠡感到意外,斗三失笑,“怪不得家母去年为夫子做媒,被夫子拒了,原来他早就惦记上舒鸠城的这位娼家娘子!”
施施忍不住替熊春花说句公道话,“他们两人二十年前就识得,是对苦命鸳鸯!春花大姐虽然以经营伎坊为营生,却是位仗义、厚道、坚强自立的好女人,能嫁与卓大师为妻,也算是苦尽甘来!三少爷若是此后听到不利于卓大师和春花姐的传言,还请代为申辩一二......金贵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