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儿拿来盛着蜜浆的铜壶和碗筷,给三人布了些饭菜便到门外候着,临出门时瞪了施施一眼,分明是让她赶紧离开,不要当碍眼的摆设,施施早就发现卓朗欲言又止的神态,想要起身,熊春花却死死地揪着她的衣角不让她站起来。
卓朗在夸了三遍春花大姐的厨艺之后,清了清嗓子,终于打算无视金管事的存在,要把他的真实来意说出来。
“春花妹子,其实、其实……”卓朗身为太学院最有名的夫子,在多少文士面前侃侃而谈都未曾紧张过,此时却嗑巴起来。
施施明白他现在要对熊春花表白,自己还坐在这里不走很有可能会破坏人家的好事!她两手用力揪开熊春花的手指,猛地站起身,“卓大师,春花姐,你们慢慢吃,我再去盛一壶米浆来——”
她不等两人应声,抱起铜壶就溜到门外轻轻把门阖上,留了一条细缝以便偷听。晴儿抿嘴一笑,也学着施施的样儿,把一只眼靠近门缝。
卓大师直愣愣地瞅着熊春花,春花姐则把头低下来,恨不得把脸埋到肚子里,两人尴尬地沉默了好大一会,把门外的施施和晴儿急得直想跳圈的时候,卓朗总算是开口了。
“花花……”
花花?施施赶紧捂住嘴,差点笑出声来。
“花花,我给你坦白一件事儿……二十年前,我们订亲之前的那个观莲节,我和一位同窗在灯市上见过你和岳母大人在中心大街上买荷花灯……当时我便对妹子一见钟情……那时年少轻狂,我们居然悄悄跟在你们后面到了太尉大人府。”
“我深怕那位同窗先下手为强,第二天一早就央着母亲寻官媒去你家求亲……”
熊春花惊愕地抬起头,“原来如此,父亲当时也很意外呢,不明白你这个名门望族家的嫡子,怎地突然让媒人到府上求娶我这个庶女!”
想到卓朗之后救她出苦海的举动,并非全部出自仁义之心,熊春花心里说不出是甜蜜还是苦楚。
“不!你是有王室血脉的金枝玉叶,是我高攀了才对!”卓朗一着急挪身到熊春花的身边的榻子上,“春花妹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行为卑劣,不配为人师表?”
熊春花含泪道,“说什么呐,我……们订亲之后,母亲带着我也是去国学堂门口偷窥过你的……若不是吴兵打进王城,我们——”
说到这里,她想起母亲的惨死,更加泣不成声。
卓朗慌忙掏出自己的帕子给熊春花抹泪,“你这次办花魁比赛,让人捎信给我,我急忙就来了!其实,若没有你的传信,我是打算过了年就来舒鸠城寻你的!”
熊春花抹干泪,“为何事?”
卓朗犹豫了一番,终于伸出手用力握住春花的手,“那年我从舒鸠城归家,父亲已经为我订了一门亲事,一年之后我们便完婚了,夫人甚是贤淑,只是自小有不足之症,生下林儿之后便缠绵病榻,两年前……离世了。”
熊春花惊呼了一声,“卓大嫂两年前就去世了?!”
“嗯,在她咽气前为林儿娶了妻室,她去得甚是宽慰。”
“噢,新嫂嫂……”
“哪里有什么新嫂嫂?!”卓朗气懑地用力挰一把熊春花的手指,“我既无妾亦无侍,夫人逝后,这两年来我形只影单,每到冬天膝盖就凉得发僵,每晚想着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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