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知道青梅说的是吹箫的本意,“你可会记曲谱?”
青梅点头。施施顿时笑逐颜开,“太好了,一会我把几支曲子唱给你听,你一一记下来教给她们练习。”
古代的记谱方式不是圆圆就是方框,根据施夷光残留的记忆,施施大体知道哪些符号是记音调的,复杂的弄看不懂了,后世的许多音调优美的歌曲,如何用这时期的谱子记下来,她更是一头雾水,以前没有机会请教姬轩那个音乐怪才,幸好青梅懂这个。
待青梅坐好,白樱平淡地对施施说,“琴棋书画,我并无擅长,但是每样都略通一二。”
这话的意思是,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施施目光灼灼地盯着白樱,比起媚香,白樱的起点要高多了……只是,媚香一心想攀龙附凤,再加上有她那个当过红伎人的亲娘指点,得到贵族男子的宠爱不是很困难的事。
这个白樱的眼神里明显的是有些许的嘲讽,也许她嘲讽的是曾为贵女现为伎人的自己,还是翻云覆雨的人生无常,总之,她缺少的是媚香那种咬牙搏一把的心气儿。
以熊春花那副生意人的心态,施施想到,花魁比赛之后,她一定会马上叫卖媚香、春杏和白樱的初夜权,从她们身上榨取第一桶金。
也许自己能帮她们一把……施施揉着眉心,咱不是圣人,但是能在力有所及的时候给她们晦暗的人生一丝光明,为什么不去做?
想到这里,施施对着白樱善意地一笑,白樱却愣住了,眼前这个黑瘦的少年明明长相平淡,这一笑却比美貌的女子更魅惑人心!
“青梅姐,你过来记谱,听我唱几支曲子,全部记下来,白樱,你来记词。”施施铺开桌上的粗麻布,把她记忆里适合这几个姑娘唱的歌曲轻声哼唱出来。
熊春花在边上表情很奇怪,她刚才也看到了施施那光彩动人的一笑,心想这丫头若是有心夺那花魁,凭她的气度和才艺定是十拿九稳……
她为什么甘为别人做嫁衣呢?一定是还想着她那位少东家吧!还梦想着那位少爷来赎她回去,所以不计代价地保住自己的处子之身?
熊春花暗暗数算,若是金贵的旧主子来赎她,怎么也得翻上十倍二十倍的价钱才放手……
施施第二天上午做为小跟班的身份,和熊春花以及两位身形彪悍的护院一起去了城中最有名的‘风云和’酒楼。
在熊春花上门挑衅的当天,几位女闾当家的立刻就同意了花魁比赛的提议,因为玉香坊有什么货色,她们也不是不知道,每位当家的都认为自己赢定了,借这个机会给坊里的美人提提身价,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于是,半老徐娘们约在这家酒楼里楚山论贱,商议比赛当天的各项规程。
“金贵,你替我说。”熊春花一看这几个老对头都在场,说实话还是有点儿怯意地。
施施眨眨眼,叉着手给各位当家人行了个团揖,“在下是玉香坊的管事,我们坊主只管些大面上的事,关于比赛细节这等琐事就交给在下打理,呵呵,等会在下说完,有想得不周到的地方,还等各位当家的给指出来。”
几位当家的一听选花魁的事,就让面前这位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主持,纷纷绿了脸。
其中一个四十出头的长脸女人是怡红阁的当家人保钗,她尖着嗓子一拍木桌,震得桌上的茶杯咣咣做响,“熊春花,我们这几家都是日进斗金的主户,你当我们没事来陪你看小儿做戏呢?!”
她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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