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当花魁就当全舒鸠城的第一名,这样传出去才光彩!”
又是一阵子叽喳乱叫,熊春花站起来吼了一嗓子,“都闭嘴!听金贵说!你们有啥能耐到时候在台子上亮出来,乱在那里乱嚼舌头!”
施施嘿嘿一笑,“姐姐们,要是把这活动的内容宣传出去,咱保证别的女闾一定会派姑娘来参加,只不过,你们真的有把握,花魁的名号还会落在玉香坊的姐姐们身上?”
姑娘们顿时鸦雀无声了,熊春花也尴尬地一笑,玉香坊在舒鸠城里只算得上二流的女闾,色相才艺拿得出手的姑娘没几个,其他的像是怡红院、流云阁,光是一夜身价十两银子的红牌都有二三十个。
“我有把握。”坐在房角的蓝衣姑娘突然站了起来,两只黑白分明的杏眼紧紧盯着施施。
熊春花倒是怔了一怔,“媚香,你想通啦?若是露了相……”
媚香坚定地点点头,“春花姨,承蒙您不计前嫌收留我们母女……若是媚香真的能取到花魁的名号,开...苞银两便能收得高些。”
说到‘开...苞’二字,她眼里隐隐现出凄苦之色,看得施施胸口气息一滞,突然就觉得有那么点引诱良家少女下水的罪恶感。
“哼!哪个男人会喜欢这种哭丧脸?”几个姑娘不以为然地撇着嘴。
施施突然想起后院膳房的那个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春花叫她……媚香她娘?母女二人同在伎行,也太惨了些……唉。
熊春花和施施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想法。
“既然想弄个动静,不如就弄得大一点?”熊春花两眼放光,“我给城里所有的女闾都送个信,说我们玉香坊做东,办一场选举才貌双全的花魁娘子大赛,请他们几家派红牌来参赛如何?”
“嗯,我们是擂主,规矩当然由我们来制定,别家女闾最多能带三名红牌来参赛,我们出六人,各家女闾的当家人都可以做为评委之一,另外再从其他行当请四名评委来,评委们按照参赛选手的才艺表现和长相身段现场打分,并说出他这样评分的理由和标准。”
施施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前世里看到到的超级女神海选的场面,“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
“等等……”熊春花按着丰满的胸脯,“小贵子,你这么说我记不住,走,我们到小厅里仔细说,晴儿拿漆笔和粗布记下来!”
“哎――”晴儿爽利地应了一声,和另外一个小丫头去收拾偏厅的桌子。
施施意外地打量一眼晴儿,没想到这个娃娃脸的小姑娘也是识文断字的,要知道这个时代,除非是个别大户人家和贵族士大夫家的女儿有学字读书的机会,平常人家的女子顶多能学学算帐目和管理家事。
用了多半天的功夫,施施才把她那一套选美兼选歌星舞后的流程说齐全了,晴儿一一记下,熊春花则找了块蓝头巾系着脑门,一个劲儿说头疼,偏偏还不放过自个儿,拿着晴儿记流程的那块白麻布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发出一声长叹:
“怪不得宋齐鲁曹那些中原诸侯国,都笑话我们楚人是不通礼教的落后蛮夷,瞧瞧人家把娼姐儿比脸蛋腚子的事儿都弄得这么隆重……有文化底蕴的大城市就是和咱这儿不一样啊,啧啧,要是老娘年轻个十岁八岁的,打死也要争个花魁现现,也算是在这娼行里出人头地了呀。”
施施笑到肚子痛:熊春花哪里知道,她刚才听到的这些选超女的事事儿,就是两年千后的楚人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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