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28
施施清醒过来,桃红的粗布帐顶便映入眼帘,再看看自己身上盖着的麻布厚被上,一股浓浓的蚕茧味儿(这时期棉花还未大量种植,富人家的厚衣冬被一般用野兽毛皮制做,平民则用蚕茧填充的两层布料里做厚衣厚被子。
细麻布做的被表上绘的是红花绿叶、当中两只肥大的鸳鸯,满眼色彩浓艳的图案好不热闹……转转头,这个简陋的房间里除了床铺之外,就只有一张摆着铜镜的木桌子,桌边有半新的毡榻子,这里是……
脑门儿一阵发晕,靠!谁家的卧室装饰得这么俗艳!是伍府在乡下的庄子?
昨天中午,她在柴房里看到窗外的燕鱼那一刻,就明白是谁把她砍晕劫走的了:是伍封指使手下所为!也许,还有伍子胥的首肯……
清姬当初指使郑旦在王宫中对她下手未果,倒使得吴王殿下对清姬厌弃冷落,伍家父子一定恨她入骨!
大军北行那天,她无意见看到伍封和燕鱼来酒楼用餐,果然,伍封当时就认出她了,嗐,活该自己倒霉,昨天鬼使神差地干嘛非要跟着阿青出门买臭鱼啊!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立刻杀了她泄恨,反倒带她来这个地方,当中有什么阴谋?
施施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还算整齐,先松了口气,正要下地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响声,她急忙回床上躺好。
朱红色的半旧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红衣女人走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小丫头,红衣女人颇有喜感地扭着腰肢,而且自胸口以下、大腿以上的各性感部位的摆动极富有节奏。
施施眯着眼往门口方向看去,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她顿时猛地坐起身,也顾不得再装睡了。
“花花?!”
她并不是没见过胸大的女人,而是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女人无论从体重还是年龄上,就是放大了一倍的花花——她前世最好的朋友!
这声‘花花’让老板娘熊春花愣住了,心头划过一线涩涩的暖流:十几年前曾有位少年这么称呼过她……床上这个陌生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么称呼她?
看到对方僵住的神情,施施这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位姐姐,我刚才把你当成我的一位好朋友了,她名叫花花,你们两个长得好像噢!”
春花也恢复了固有的媚笑,“小丫头,嘴挺甜的嘛!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在她们没来之前,施施打量着房里的陈设、闻到妆台上燕支盒里散发的浓烈脂香味,就有几分怀疑,再看到春花主仆二人的装扮,就完全明白了,心里不由得暗骂伍氏父子的恶毒。
“是女闾吧。”施施眼角瞄着小丫头放在木案子上的那只陶碗,里面盛着黑乎乎的汤汁,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前看电视剧里,老鸨都给刚买来的女孩喝什么绝育的药、令人全身无力不能反抗的软筋散、还有什么让其主动接客的媚药等等,这碗里装的无非是其中之一吧!
想到这里,施施的心头紧了紧,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能避开眼前这一难的主意。
春花的眼一直紧紧地盯着施施的反应,施施如此淡然地说出‘女闾’两个字,让她极其意外。
平常的良家女子若是得知自己被卖入女闾,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大哭大叫、寻死觅活的吗?
“不错,这里是舒鸠城最大的一家女闾,我是当家人,名叫春花。”
施施的神情终于起了一丝波澜,舒鸠城她是知道的,是楚国西部的一座大城,离吴国不算很远。
伍封这个小贼,居然想到把她弄到楚国的妓院来,要义的势力再大再大不到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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