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本王依你!每月休息三天,这三天好生在房里躺着,什么活都不必做。”
“不能……扣奴婢的工钱!”
“嘿,你这丫头,这时候还惦记你的工钱……本王知道了!每月都赏给你一锭金,这回莫哭了罢。”
“嗯……”施施哭累了,不等车巫师来就昏睡在吴王的手臂上。
车巫师听到传报的小寺人说,给主上做菜的那位女饔人头痛得厉害,便明白是离魂术的后续反应,从药箱里取了一瓶平肝熄风补阴血的丸药快步赶到明堂。
一进明堂,却没看到吴王和施姬的身影,另一名寺人给他指指书房,车巫师赶紧走过去,在门口轻声报了名号。
“老巫师快进来!”车巫师听到吴王应声,掀开珠帘步入书房,只见施姬躺在窗下的竹榻子上,双目紧闭、脸上犹有泪痕,吴王殿下就坐在一边,紧张地盯着呼吸很不平和的施姬。
车巫师过去把了施施的脉息,取了一粒丸药塞进施施口中――这药丸是羊角、薄荷、合欢花等粉末制成,含化的效果比吞服要好。
药丸的辛辣味儿直冲鼻腔,施施悠悠醒转,看看左边的吴王,再看看右边的车巫师,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姑娘气血双虚,老夫给你扎上两针,好生歇息一会才能如常行动。”
车巫师一边说着一边把针囊取出来,给施施的手臂和头顶上扎上银针。
一刻之后他取下银针,把那瓶丸药交给施施,之后向吴王行礼告退了。
施施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殿下,快到酉时(下午五点-七点)了吧,您先回长乐宫可好?奴婢在这里住上两天……身子大好之后就去膳房做工。”
“不行,本王在哪里你就在哪里!睡一会吧,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乘船回长乐宫。”
姬夫差双目沉沉地望着施施苍白的面容:不管这女子是怀着何种目的、何种心情来到姑苏,以后她就是他的,再不能让她离开身边半步。
药丸的镇静效果开始发挥作用,头痛的感觉变成了头昏,施施无力再想什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吴王缓缓俯下头来靠近她的脸,闻到施施嘴巴里淡淡的草药气味,忍不住吻了下去。
怕惊醒她,只是轻轻地一触便离开,如同蝴蝶停在花瓣上,只一瞬便挥翅离去……
‘也许将她吃干抹净那一天,这种心底酸麻的悸动滋味就不存在了……’姬夫差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巴,又忍不住展眉一笑。
‘自那之后,这丫头一定会变成清儿那种眉头不展的小怨妇,整天和别的后宫妇人们吃醋拈酸……那样未免太无趣了些,还是就这样放在眼前看着吧,一点一点地品尝她的新鲜味道……’
‘以后姬人燕侍的时候,也让她在房内侍夜,待她懂得什么是鱼水之欢、闺房之乐,说不定会涂脂抹粉地求着本王临幸她呢。’
夫差想像着施施装模做样地、对他大抛媚眼示好邀宠的一天,又忍不住恍笑起来,中午因刺客带来的郁闷之气顿时一扫而光。
傍晚时分,两条小船护着吴王所在的画舫回到长乐宫,吴王殿下只带施姬一名女子、在湖心园停留将近两日的消息顿时传遍吴王宫。
施施此时还不知道在后宫女人当中,她已经成为头号公敌:施姬这个对主君欲擒故纵的狐媚子,严重地打破了吴王宫众女人的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