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像是往她这边走来,施施慌忙向后滚去,伏在地上装做还未苏醒。
外面果然响起开锁的声音,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走进来用脚尖用力踢着施施的腰背,施施咬牙忍着痛不吭声,那人好像低声骂了句粗话,像是扛麻袋一样,提起施施的手脚扛在肩上出了小黑屋。
施施挂在他肩膀上,头向下被控得恶心欲呕,差点破功骂出声来!之后她被重重地抛在地上,隔着眼皮也能觉察到这房里的光线很亮。
“等封儿和清儿到了,我们就从密道出城去齐国,带上这贱人以防万一。”
这是伍子胥的声音!施施永远忘不了她初进吴王宫的时候,就是这个恶魔用冰冷的声音提议将她砍成两片分给朝臣!
“封儿此时还不回来,会不会有危险哪……”一位老太太哭哭啼啼的道,“我们伍家走到这一步,都是她连累的!你们父子俩还要冒死去闯宫救这个贱货……要不是她跟封儿不清不楚,封儿至于这个岁数还不肯娶妻?我们临到老了,还要为救这个贱人背井离乡投靠外族……”
伍子胥似乎很烦燥,“行了,别再唠叨!我妹子就剩下清儿这个骨肉,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吴王对吾素有猜忌之心,姑苏已无伍家立足之处,封儿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英宝姐妹会不会受到连累?还有地公子,那么懂事聪明的孩子!做孽的清莲月哟——自己生不出公子来,尽做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连累我那两个可怜的侄女儿此后也难得王宠……”
老太太还在絮絮地哭嚎,外面的侍人低声禀报,“相国,少爷回来了!”
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施施从眼缝里偷偷瞧了一眼,来的果然是伍封,还有披了一件黑斗篷的清姬。
清姬一进门就给伍子胥跪下,“清儿该死,连累舅父舅母和表兄……”
伍子胥叹口气扶清姬起来,“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封儿,此行可还顺利?”
伍封蹙眉,“出宫的时候被暗卫发现我等行踪,一路紧追不舍!孩儿在东地民居巷子转了几圈才回到别院……恐怕他们会很快找过来,我们得立刻出城!”
伍子胥点头,“事不宜迟,出发吧。”
伍封看到地上的施施,立刻凶相毕露,“怎么还没弄死这贱人?!”一伸手就拔出腰上的佩剑来。
“住手。”伍子胥阻止他,“现在还不能杀她,万一我们在途中被夫差的属下追击,必要时可拿施姬做为人质!若是一路顺畅到达齐界,再将她焚尸灭迹也不迟。”
伍封听到这话愤愤地收回佩剑,清姬看到施施的睫毛在微微抖动,知道她已经听清他们的对话,走过去用力踩住施施捆在一起的两只手,“贱妇,还在装死?!”
施施咝地一声叫痛,挣扎着抽出手坐直了身子;她情知自己这回难逃厄运,不如先图个心里痛快以免死前活受罪、死后憋气得不想投胎做人。
“清夫人,你往常当着吴王殿下,不是见了只死苍蝇都泪汪汪地说可怜吗?怎么这当儿守着你的奸夫一家人,不再继续装纯、装善、装柔弱无依?”
清姬发觉伍老夫人看向她的脸色更为鄙夷,不免心虚了几分,“你果真是个没教养的村姑,本夫人不小心踩到你的手背,何必口出秽言、污本夫人清誉?”
“嘁~~做人偶尔虚伪一把也就算了,把虚伪当成习惯那就太让人恶心……你现在还好意思自称夫人,敢问您是哪家的夫人?听说大周礼规定,跟人私奔的女人最多能当上夫家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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