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义并不知晓卫琴和施施是旧日相识,听到他这番话一时愣住了,“卫君与阿施在楚国相识?”
卫琴便把他在楚国屡次受父王宠妃派出的刺客暗杀,不得已让替身代他居在楚王城的质子府的事说了一遍:他去年只身来到楚国边城潜伏下来,暗中与外祖父的部下联系着归国的时机;有一年多的日子他在舒鸠里女闾做杂工,得以认识女扮男装的金贵管事――现在的施良娣。
要义听完卫琴的话哭笑不得,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眼睛红红、情窦初开的少年君主,“卫王殿下,阿施嫁与吾主上是心甘情愿,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你突然提出让主上割爱…...置施姬于何等尴尬境地?你想过她的感受没有?可问过她愿不愿意跟你去卫国?”
“我有和阿施说上半句话的机会么?”卫琴执拗地道,“吴王殿下若是真的待她好,哪会让她做个小小的良娣?我在大殿上都听到了,吴王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女人当面都敢给她气吃,也没听吴王替施娣做主,我若娶得施姬,断不会让她受一分委屈!”
要义从不参加朝会,自然无从知晓那天大殿之中的情况,‘吴王身边尖嘴猴腮的女人’说的应该是伍相国的外甥女清姬夫人吧,她仗着伍子胥在场压施姬一头也是有可能的……主上当着伍子胥的面肯定不好偏向阿施说话……
卫琴以为要义被自己说动,“义信君既是阿施的救命恩人,也就等于是琴的恩人,你好人做到底,成全我和阿施的姻缘吧!若是、若是琴心愿得成,也愿拿出卫国两座城池做为义信君的邑地!”
要义赶紧摇头,他今天是代替夫差来劝服卫王的,哪能因为区区两城的供养就被卫王收买了?私心里他倒是希望夫差和卫琴斗个两败俱伤,让他心里也舒坦舒坦呢,只是怕阿施因为这档儿事闹心又毁了名声,才愿意出面给夫差解决麻烦。
“卫王殿下,实话给您说了吧!”要义索性不打官腔了,“就算卫国将来不愿借道借粮草给吴军,吴王殿下也不会让您带走施娣夫人的!大丈夫争名夺利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保住脚下的土地、膝上的美人?主上若是连心爱的女子都守不住,还配去跟晋王争什么诸侯霸主的威名?这种窝窝囊囊的霸主的名号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据义得到的消息,晋人这几年也没少在卫国边境闹事,晋卫两国战事一触即发,卫君您是抱着远交近攻的心态才来我们吴国结盟的,碰到施娣这个故人不过是个意外,吴卫两国结盟是双赢互利的好事,何必因小事失了大局呢?”
要义没说出口的话是,你这孩子别痴心妄想了,抱着咱送给你的小美人洗洗睡吧,明天该去哪玩去哪玩。
卫琴的嘴角垮了下来,要义的话说到点上了,可是他并不死心,“义信君说得对,大丈夫争名夺利为的是守护脚下的土地和膝上的美人……若不是当初想着为阿施讨一份荣耀,我也不会听任外祖摆布,冒着九死一生回国抢这个卫君之位!我若这次带不走阿施,就一直在馆舍里住着,既便是见不着她的人,还能离她近一些……我想守护的人都守护不了,那个卫王权的存亡对我而言也没多大意义。”
要义气结,他气的是自己,当初阿施寄居在要府的时候,他咋就没这个气魄捏?但凡自己少一点纠结和犹豫,快刀斩乱麻地办了她,阿施就是义信君夫人了,弄不好他们的儿子都能开口叫阿爹阿娘了。
两人各怀心思唏嘘一阵子,又一道喝了点小酒,然后回去各找各床困觉去了。
夫差还蹲在外书房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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