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裴云不敢置信的瞪着柳白鹭,将要拉下蒙面巾的手也顿了下来,还不等柳白鹭发问,他飞快的转身穿窗而出,在柳家门口瞪了半响,正想再往前迈一步,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他抬头左右看了一眼,无法,只得又纵身跃进了柳家。
瞪着去而复返的齐裴云,柳白鹭咬紧了牙关,多年的教养让她时刻谨记维持好自己的形象,不能动怒,更不能叫出来,不然惊动了别人,这女子闺房之中出现一个男人,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齐裴云无赖之极的笑了笑,道:“那个,我借个地方躲躲。”
柳白鹭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指了一下书桌,齐裴云嗖的一下就不见了,柳白鹭愣了片刻,霜降推门而入,看到柳白鹭的面色不对,急忙上前来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没事。”柳白鹭重新坐回绣架前,找借口把她给支开:“这个被面我不想绣了,你收起来吧。”
“那么换那副山水图?”霜降不敢多问。
柳白鹭想了想,道:“也好。”
霜降点了头,上前去将绣架上的被面拆了下来,将这个硕大的绣架收起来搬了出去。
霜降刚出门,“哒”一声轻响从房顶传来,柳白鹭抬头看去,一些灰烬从房顶落下,迷了她的眼。
柳白鹭拿了帕子擦着眼睛,真是奇怪,搬来三年了,从来没听过猫叫,这附近应该没有人养猫吧?那么是谁在房顶上?鬼鬼祟祟的。
这般想着,柳白鹭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同样鬼鬼祟祟的那个他!上次见到他,他是受着伤的,这次不知道受伤没有,万一受伤了……
柳白鹭的脸刷的白了起来,上次他是躲在浴桶里面,血流在桶里并不十分明显,今日若是受伤或者上次的伤口裂开来,这血流在屋子里面可是不好清洗!
柳白鹭急忙跑到书桌前蹲下去看着躲在桌下的齐裴云,道:“你有没有受伤?”
那种急切又惶恐的摸样逗得齐裴云笑了起来,他一脸无赖样:“你在关心我?”
“你胡说什么!”
柳白鹭急了,忘记了控制音量就这般叫了起来。
房顶上面的声音去而复返,齐裴云面容峻冷的撇了一眼柳白鹭,那一瞬间,柳白鹭几乎以为他要杀了自己。
然而,下一秒钟,柳白鹭再也镇定不下来了,因为齐裴云的脸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猛然间眼前一黑,眼中只有那黑乎乎的蒙面巾,而自己的柔软的唇瓣被人狠狠的粗粝的摩挲着。
“唔!”
柳白鹭吓坏了,伸手就去推齐裴云,却被齐裴云及时抓住了手腕,她瞠大了双目,看着齐裴云眼中自己的倒影。
齐裴云轻轻的一推,柳白鹭便跌倒在了地上,齐裴云的手巧妙的一用力,身上的夜行衣被他甩了下来,一身细棉布靛蓝的棉袍映照在烛火下,反射出朦胧的光芒。
不过几息的功夫,齐裴云往后一退,松开了柳白鹭,一把拉下被他翻到眼上的蒙面巾,趁着她呆愣愣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进了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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