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鹭每日里忙的不行,自然无暇他顾,她的绣品拿去昱岭关后销量出奇的好,一条帕子已然从二两银子炒到了五两银子。
“那家店靠谱吗?”想起那日康以邦的试探,柳白鹭心里有些没底。
齐裴云坐在她身后帮她打理丝线,闻言笑道:“你尽管放心便是,那家店是昱岭关的百年老店,几年前我救过他们家少主一命,这些东西我直接送给他家少主拿去店里卖,没人知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至于康以邦,也不过是觉得这样的穷乡僻壤应该不至于出现绣工不下于你的绣娘才出言试探。他对你可真是了解。”
柳白鹭用针抿了抿头发,侧头撇了她一眼笑道:“清澄难不成打翻了醋坛子?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儿钻进来了?”
“哼哼。”齐裴云侧过了身子给她一个后脑勺儿,然而那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柳白鹭抿唇一笑,正欲打趣他,却听闻外面有人敲门,两人对视了一眼,齐裴云放下丝线整理了下衣裳走出去,一出门他便看到了站在正房门口的清澄,他低斥一声:“回去!”
清澄一怔,连忙退了回去。
齐裴云瞪了一眼正房方才扬声问道:“谁呀!”
“姑奶奶家来人了。”外面有人应道。
“姑奶奶?”齐裴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柳家来人向来都是提前一天使人传个信过来,这般不告而来的会是谁?难道是外祖家?他步过去问道:“可是厩丁家?”
“正是姑奶奶娘家。”外面人答,又催促道:“还不赶紧开门。”
齐裴云连忙开了门,看着站在外面的数人与后面的两辆大车疑惑道:“这是谁来了?”
敲门的是一个刚留头的小丫头,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齐裴云,将他当成了门子,道:“来的是你们主子舅母身边儿的田妈妈。”
田妈妈是丁夫人的贴身丫头,比丁夫人大了三五岁,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丁夫人长大的,极为得丁夫人信任。
这几年齐丁氏虽与厩的娘家有来往,可是到底不怎么频繁,丁家似乎也有意避嫌,待他们也不怎么热络。现在丁夫人竟然派了田妈妈过来,这是做什么?齐裴云心头疑惑,不过来的既然是个下人,也犯不着让他来招待,只道:“那还不下车?还等着我去迎你不成?”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小丫头瞪向了齐裴云,道:“这是你们舅母身边得力的人,怎么着也得管家出来迎接一下吧?”
“不得无礼!”田妈妈本在车中等候,谁知此时听了齐裴云说话觉得有些诧异,便掀了帘子去瞧,齐裴云这些年变化极大,田妈妈辨认了好一会儿才从与齐震相似的眉眼间认出人来,她立刻喝止了小丫头,挪下了马车,走到了齐裴云面前屈膝见礼:“老奴见过表少爷。”
“你不是门子吗?怎么是表少爷!”小丫头惊讶的指着齐裴云问道。
齐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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