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问龙藤,他说想必是在看鸟吧。”
“再大一点我才明白,他看得不是鸟,是宫外的喧哗。”
“可他却扛下了国仇家恨的重任,一抗就是十年。”
“十年,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墨北,仔细想想我根本没有资格骂你没人性。”
“没人性的是我。”
“可是我不能失去龙藤,你明白吗?”
墨北偏过头,撩起帐帘:“这种话和我说没用,多和二皇子说说吧。”
耶律千洵嘴角一僵,心道爷好不容易矫情一回,这女人还真是不给面子。
“墨姐姐,你们来啦!”阿布叼着玉米饼,指指耶律千枭流血的手臂:“师傅说放完血之后,要赶紧包扎。”
墨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拿起床边的白布,不发一言的将伤口处理好,而后吩咐太医弄些补药。
不知是累了还是失血过多,耶律千枭一直没有醒过来,入夜后,竟发起了高烧。
“师妹,皇兄怎么会变成这样?”耶律千洵着急的打转,整个人像只爬山猴,没有一刻安宁。
阿布半垂着头,两指相对:“这个,那个,我也不知道啦!”
“你不知道?师傅可是将毕生医术都传给你了,你不知道谁知道!你。”
“闭嘴!”墨北低吼一声,深深吸气:“你们先出去,这里有我一个人照顾就行了。”
“枭生病的事,不要走漏一点风声。”
“太医那,我也只说是皇子受的伤。”
“青龙,带他们下去!”
耶律千洵还想说什么,一把羽扇挡过来,耶律空恋摇摇头,带着他们出了营帐。
“她说的对,如今两军交兵,主帅生病之事万万不可泄漏半分。”
“否则不仅影响士气,还会给敌军反击的威风。”
“我们这么多人在帐内,太过招摇了。”
耶律千洵皓齿一咬,铁拳打在木桩上,瞳孔里荡着自责。
“没事的。”耶律空恋按按他的头,邪佞一笑:“你皇兄从不打败丈。他不会笨到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
“更何况,有桃北少在,那个女人绝不会让他死。”
耶律千洵攥紧双拳,重重的点下头,心中的悔恨淹没了鼻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