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门’联手,以后还有道‘门’,功德自然那大大的。
就在梁山散尽金叶子之时,兰桂博戏坊烛光高挂,底下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小七面沉似水,眼睛盯着那一直在转的骰子。
兰桂博戏坊是小长干区最大的一家博戏坊,整个建筑三楼。
一楼是斗禽戏场,也是最热闹的地方,叫喊声都快要掀开房顶了;二楼是六博与双陆场;三楼就要文雅一些,是围棋手谈之类的。
三楼的‘侍’‘女’穿着自然都是婢‘女’的裳服,气质也是接近小家碧‘玉’的文静;二楼一楼的‘侍’‘女’就要豪放得多,被后世称为‘女’人的事业线也都大多耀眼地显‘露’出来,穿梭呼喊的男人之间,倒酒敬茶,被揩油之后也不是恼不怒,银铃一般的笑声穿梭人群之中。
最多人群围的一个圈,双陆棋上,两个旋转了许久的骰子终于停止转动,最后停止一个为“二”一个为“三”围观者爆发一阵嘘声,神情一个个沮丧起来。
小七笑眯眯拿开最后一个棋子,笑道:“我又赢了!”这双陆有些类似飞行棋,所有棋子从棋盘上拿走的那个就算是赢了。
对面那个虬须大汉面‘色’变了变,嘴‘唇’哆嗦了下,见到小匕笑嘻嘻地把一包袱银子拿过去,双手一拍,站起喝道:“你小子使诈!”说着伸手就向小匕抓来!
小七抬脚一踢,双陆棋盘直接就撞到虬须大汉肚子上。虬须大汉面‘色’一白,额头就滚落汗珠。
“输不要紧,输不起才可悲!”说着,小七抓出一颗小银锭扔给旁边的‘侍’‘女’,道,“大爷赏的,走了!”
小七出了兰桂博戏坊,嘿嘿冷笑两声,迅速拐进一没人的巷子里,十多条人影立刻扑了进去,不多时,唉哟声不绝于耳。
此刻,梁山刚刚找到一马车正往回赶,而金陵宫的项叔刚刚痛饮一番出了东升酒楼。
建康城宫城南边百官府衙,太常寺的鼓吹署灯火通明,正在为明日晚上的除夕宴排练。
这相当是‘春’晚的最后一次彩排,各方面演职人员都紧张万分。当然,这个时间点,声音却不敢大大的放出,该唱的都是细声细气地唱,所有乐器都是虚按。
候场临时搭建的行军帐篷内,从荆州一路沿长江到达建康城的百草班头号‘女’优伶商秀芸正对着铜镜看自己妆容。
有人进了帐篷,是班主胡彪,细声细气道:“商大家,该您上场了。”说完,胡彪恭恭敬敬退出去。
不多时,商秀芸一袭白衣出了帐篷,抬头望了望天,忽地双臂一展,水袖一挥,直刺上天空,和着飘飘‘荡’‘荡’的飞雪旋绕,飞转……
一半是商业细胞,一半是艺术细胞的胡彪看呆了,此刻他浑身上下都变成了艺术细胞,好象回到最初学戏的那段时日,美啊,无法言表的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