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象一颗大炸弹在脑中轰然炸开,我呆坐当场,大脑一片空白,无数不知名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
“别担心,她还活着。 ”老人看了我一眼,微笑道。
这句话又把我从呆滞中带回现实,我差点儿瘫在椅子上。 刚刚那一刹没有冒出的冷汗倾刻间流遍了全身。 我回过神,掏出手帕擦着头上地汗。 我不怪老人,他这么说话肯定有他的道理。 理智恢复后,我明白了,小雨有病,一定是,尽管那次检查一无所获。
“你知道索氏症吗?”无错不跳字。我摇了摇头。 老人继续道:“这是世界上最少见的一种遗传病之一。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在瑞典发现。
“瑞典?!”我想起小雨走前曾去了一趟瑞典,她说去看同学。
“她离开你之前曾去了一次。 我想你可能知道。 ”我点了点头。 老人接着道:“与毕氏症和疯牛病一样,索氏症也是一种奇怪的脑病,发病前会持续发烧,原因据说是和脑蛋白的生长有一定关系。 当然,这只是猜测,人类目前的科学对这种病尚知之不多。 患这种病的人与其说是患者,莫不如说是实验品。 ”
我心里已经沉到冰点了。 汗也忘了擦,忍不住问道:“那……那能治好吗?”无错不跳字。
老人目光哀伤,淡淡道:“索氏症算是绝症,但存活率不是很低,目前已发现地患者有两百一十三人,活下来的有两个,百分之一。 同很多绝症比起来,它要高得多。 ”说完老人微笑望着我。 很无奈。
索氏症,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小雨地秘密。 她瞒着我,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担心。 她把爱留给我,把死亡的恐惧留给自己。 这么久了,她在死亡的恐惧中宠我、爱我。 为我分忧,让我快乐。 她唯一希望的三年,我却只给了她半年。 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陪在夭夭和千慧身边,她却一个人在恐惧中独守着黑夜。
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唯一对不起的人是千慧,现在我知道了,我欠小雨地,是我用几辈子的生命也还不完的。 我悲从中来,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悲痛。 泪水从我眼中狂涌而出。 我把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了双手中。
老人抚着我的肩,沉声道:“索氏症虽然是遗传病。 但遗传概率同样很低,这也是得这种病的人很少的原因。 或者是小雨太优秀了,上天也在嫉妒她。 ”
我擦了一把脸,道:“我要去见她!不管她现在怎么样!”
“年轻人,你会见到她地。 ”老人慈爱地看着我,温和地道,“先听我把话说完,小雨还有事情让你做。 ”
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听了下去。
“小雨的病遗传自她妈妈,小雨一直以为我不爱她妈妈。 她错了,我爱的是她妈妈。 我现在的妻子,我不过是在补偿她,或者说,是在赎罪。 小雨误会我的原因无外就是她妈妈比我大了八岁,其实这一点你应该理解。 ”老人把目光投向我,温和地道:“如果你比小雨小八岁,你会不会爱上她,我想结果应该是一样地。 ”
我看着老人,没有说话。 老人笑笑又道:“我说远了,没办法,人老了,总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顿了一下,老人继续道:“我们并没有告诉小雨她有病,毕竟她能活多久,都应该快乐地活着,这是她的权利。 ”
“但是——”老人话锋一转,又道,“毕家的小子喜欢上了她,毕老头不同意,因为他知道小雨妈**病,他当然不想自己的后代有人患这种病。 他私下里告诉了小雨,小雨自己跑到瑞典做了检查。 ”
“为一定要到瑞典检查?”
“这种病世界上只有十几家医院能够检查得出。 瑞典是最早发现该病的国家,仅有的两个存活者也都是瑞典人,瑞典皇家医学院掌握着这种病的最多资料。 ”
老人换了一支烟,递给我一支,这一次,我没有拒绝。 老人点好烟,又道:“小雨是个坚强的孩子,她知道了以后,并没有因此对生活失去信心,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事业上,直到遇见了你。 ”老人说完微笑望着我。
我沉重地低下了头,不仅是小雨为拼命工作,很多问题我都清楚了,比如她不结婚、喜欢刺激、允许夭夭存在。 她拚命让我和千慧离婚,撮合我和谢竹缨。 根本就是因为她爱我,她为了让我幸福,为自己地离去做安排。
“虽然小雨决定不结婚,但我还是强制为她安排了一次婚姻,就是你知道地那次。 ”老人看了我一眼,仿佛知道我在想。 “在我看来,不管样的绝症。 进化都是人类地必然,她妈妈四十七岁死亡。 我想小雨应该活过她妈妈,只是没想到她居然……”
“前辈,小雨现在怎么样?她回来,是做重要的事?”我急于知道小雨目前的情况,不想再听老头废话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道:“她舍不得你,想活下来。 她回来。 是为了自己的苏醒做准备。 ”
“苏醒?!她……她现在怎么了?”我地心骤然提到了咽喉。
“她昏迷了。 ”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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