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你说以后再也见不着了?所以我动没动心,都不相干了?”
“见不着了。”
简笠哦了一声,“这么说,是有缘无份了?姑娘年岁已长,莫不是要嫁人了?不知谁有这样的福分。”简笠的语气中有遗憾,没有惯常的讥讽。
行云的语气中却有了讥讽,道:“这世上,凭谁也不能有那样的福分。”
简笠默然,行云要出房门时,他才开口道:“既然无缘再见,行云,你可否为简某一书。”
行云去推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呆呆地收了回来,回头看简笠道:“心镜已变,那样的字怕是写不出来了。”
程先生说自己的字纤尘不染,现在不能了。
“云,有闲逸者,有覆雨者。水也有缓有急,有明有暗。不必拘泥于一形一态。”简笠一本正经说学问的样子,和程先生竟有几分相像。
行云点头,“写什么呢?”
“李太白的。”简笠微加思索道,“就长相思吧。”
行云放下手里的东西,想了一会道:“我只背得出络纬秋啼那一首。”
简笠微笑,把笔递给了行云,“那就一首。”
诗是熟悉的,脑中浮现出,笔下就流动了起来,不一会儿,行云就收了笔。站在那里,端详着那字,到底是不同了。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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