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津又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含了笑,道:“难道钱宁还怕你舍不得快雪时晴帖?”
程锦接言道:“宝剑赠壮士,红粉赠佳人,这又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还特意准备了一件东西要送给行云呢,今早听说你要练武,我想这个送给你正好。”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团白布,打开看时,是一柄短剑,不大好看,锋利倒是锋利。
程锦忙道:“我知道利器不许带进宫,爹爹,孩儿知错了。”
程予津终究说道:“还说是特意准备的,难道公主的及笄礼,你就送这么个半旧不新的玩意?”
行云却把剑拿在手中,不禁一笑,问道:“锦哥哥说,宝剑赠与壮士,原来我是壮士?”
程锦听言,摊手道:“原来我送礼送出这么许多的不是来了。爹爹说这是半旧不新的,偌……你那是什么?”
三人说笑着,忽地听到外面一阵水声,推窗一看,淅淅沥沥下起春雨来了。不远处二骑,快马加鞭地奔赴而来。程予津的心,暗暗一惊,今日是行云十五岁的生日,程锦送剑已是不祥,好好的天色怎么忽然就下起雨来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而入,正是岳修回来了,后面跟着钱宁。岳修看了一眼行云手中的短剑,知道是程锦所赠,面色也是一变,很快笑道:“剑,是辟邪之物。此时送剑,也好得很。”又把手伸给行云道:“行云,我带你去见贵客。”
行云略一顿,问道:“是谁?”东宫虽然不是大内,可白日纵马之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云老将军。”岳修沉声道,语气依旧不失恭敬。
行云默默地把手抽了回来,垂头道:“储君不预边事。哥哥,这是犯了大忌了。”
岳修不料她对父皇的芥蒂一深至此,时时不忘,心中一寒,只道:“云老将军已经致仕了。”
程予津听到是云峰之父,开口叹道:“云家满门忠烈……”下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程锦难得地默不作声了好久,抬头问道:“太子殿下,老将军回朝,我宁朝边疆还有何人可依?”
岳修伸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震,定定地看向程锦,说道:“我知道你仰慕云老将军许久了,但今日之事,我也没有办法。”
“难道太子殿下便信那一帮御史的胡言乱语吗?云老将军是国家肱骨,真正的栋梁之臣,几十年来沙场杀敌,浴血奋战,原来只换得你们这些人的猜疑。”程锦冷笑道,“我不但替云老将军不平,更为了云峰云峻兄弟不平。他们的在天之灵都看着呢。”
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响起在门旁,各人看去,一个头发雪白,却身形硬朗的老人站在门旁,未着军衣,军人的威武之气却明白可见。脚下花瓶的碎片撒了一地,似乎老人的眼中有些发红。
程锦住了声,一个箭步上去扶住了老人,低声道:“老将军……”将军白发征夫泪,一声出口,他的鼻子酸酸的,没想到,老将军真的苍老至此了。
“几年来丢城失地,老夫罪不可辞。言官所言,也是为了国家着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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