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能成大家。我虽无用,只要你默许,在这宫中,我还能为他留得一片清净天地。”
就像当年岳修为你做的一样,只可惜他把你教的太好了,路窄缘深,一不小心被我看中。拓跋靖见被子滑落在半空了,想将被子扶上去,最终还是住了手,他告诉自己,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结束了,不该有留恋,不该有惋惜。
行云注意到了拓跋靖的举动,心里微微发酸,撇开来了眼,自己不着声色地将被子扯了上来,道:“听周公慎说,你让他护送我回长安。换个人吧?”
“为了什么?”
“从他做我暗卫起,就没说过让我顺心的话,你不知刚刚他又是怎样奚落于我。我身子不好,归途漫漫,不想与他同行。”
“那时你为他请战,现在又为他请功。”
“我犯不上为他请功。他是个怎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他并无反意,你不必对他步步设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用了,何必让他寒心。对战之时,你让他打前锋,逼得他杀了自己的父亲。现在赢了,诸将分功之际,你却一道旨意便将他调开,他虽不说什么,那些汉将能不议论纷纷吗?”行云知道拓拔靖生性多疑,若她不为周公慎说话,反而会引起他的注意。
“这是你今日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她在为那个不讨喜的周公慎抱不平,她还在为再也与她无关的时局考虑。拓跋靖的眼神落在行云放在被子上的手,执笔不语自有情的日子再也不可能了,至少他给了她一个孩子,正应了当年在秋猎场的一句话。
“我知道你始终都不能对我放心。不管怎么说,有了孩子,总会有个小人儿陪着你,你慢慢会开心起来的。”
“就算你不再肯看我一眼,是么?”那时,他追,她逃。
行云注意着拓跋靖的神态,这些年仰他鼻息的日子,让她自然而然地学会了看他的神色。行云低下头,道:“你在想一些往事。”
“是。”拓跋靖没有否认。
“往事不可再。”行云道出了拓跋靖的心中所想,又慢悠悠地接了下去:“风雨杳如年。”
和他在一起并不快乐,不可再也没有什么不好。
行云这一日说了太多的话,拓跋靖走后,她已经是累坏了。精神反倒好了些,孩子,一个属于她的孩子,是照亮她前途的星。
这两日拓跋靖都没有催行云启程,护送她的人没有变,还是周公慎。胡医正看着行云一日比一日好,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行云把她小时冷宫里前尘旧事从脑中彻底清了出去,十几年前的事了,她不想怪谁,没有胡医正,母妃也是活不下了的,没有皇上的庇护,却徒然引起别的女人的嫉妒,在冷宫里,本就难以存活。
行云启程离开军营时,拓跋靖也拔营换地了。拓跋宇与脱木儿将军虽然已死,但天下的平静不能一蹴而就,收复各地,遣送流民,他还要很多事要去做。
本该一路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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