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知道了。”
行云低头吃完了饭,不是她不答应叔父,而是她无能为力了。
当武士要收拾碗筷时,行云道:“转告他,我要梳妆,请他多等一会儿。”
“不用转告了,朕已经来了。”
武士很快就退了出去,只剩下行云与拓拔宇对视。
“一刻钟已经到了。”拓拔宇率先说道。
“是。你如果只是要报复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怎么,你反悔了?”拓拔宇挑起行云的下巴,调笑道。
“我反悔还有用吗?”行云想抬手打去拓拔宇的手,却一点儿气力都没有。
拓拔宇却突然怒了,低喝道:“女人,你离开了男人,就什么也不是了。”
行云任用拓拔宇把自己拖出了帐外,一直向外走去。夜还是很黑,初二的弦月在远处的山后,还未升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月亮了,被粗暴的拓拔宇拉着走的时候,行云想到的却是这个。
她在想,云峻给的药会不会早两个时辰发作。又或者,她能一直不到达拓拔宇的目的地。
没有过太久,拓拔宇就停了下来。这是一片林子。他们停下的地方有一张竹塌,还有一张几案,案上有一瓶酒,一个酒杯。
“你还有饮酒的兴致?”行云嗤笑道。
“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行云提起酒壶,向杯里倾了一杯酒,递给拓拔宇,道:“你慢慢用。”自己坐到了一侧的石块上,她感到了拓拔宇给她下的不是简单的软骨散,因为他不碰到她的时候,她还有走路的力气,可他碰触她的时候,她能连抬手都困难。
“你们鲜卑的男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吗?”行云问一旁饮酒的拓拔宇道。
“不是。只有喜欢你的男人才会这么做。”
“你不喜欢我。”
“是的。我这么做不过是个故技重施而已。”说罢,拓拔宇扔下酒杯,反手就点了行云的哑穴,把她拖到了榻上。
行云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拓拔宇疯狂地扯下扒下撕开她的层层衣服肆意地吻过她雪白的肌肤一路向下,她双手无力地搁在两侧,头微微仰起,透过树叶,她可以看见点点星光,像是在接引她回去天上。
身上毫无气力,听觉尤其地敏锐,她听到了属于那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是不是也听得到这里的状况,才会有这么急切的脚步声。
行云拼尽可以积攒起的最后一点力气,冲开了命门。她猛然起身,一口鲜血喷出,又重重地倒下。
冲开命门,不能使她得以开口解释,更不能使她得到力量推开拓拔宇。冲开命门,只会让她更加虚弱,也会更快地毒发,唯一的好处就是能让拓拔靖知道她反抗过。
当行云醒过来时,依旧是那片林子,依旧是那张竹塌。连身上的衣服也无人替她收拢起。但这不代表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这里有四个人,两两紧紧缠斗着,性命攸关之间,没有人注意到行云已经醒来。
黑密的林中只有点点星光和四把兵器的反光。行云想,既然她还活着,那就还没有过去太久。
拓拔靖。
周公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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