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后的动静,说时迟,说时快,一偏头就躲过了。
行云恨恨地看着他低身拾起匕首来。她为了行事方便,连匕首都没有带鞘,这时候拿在拓跋宇的手里,有如美人乌黑亮丽的发丝倾泻。
拓跋宇伸手在行云的腰间摸出了刀鞘,插了进去,冷声道:“女人还是不要玩这些的好。”
行云抱膝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营帐中,她的脚上还拴着软金丝,她试图解开,却徒劳。
她听得出武士们就在外边。
现在,她根本就无法逃脱。
过了一个多时辰,又多了细微的脚步声,应该是追捕程锦的人无功而返了。行云知道程锦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的。她在想,若是程锦去找周公慎,周公慎一定会来救她的。那拓跋靖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就真的回不去了。
到了天微微亮时,有武士端了米粥进来。行云一夜未睡,自然早就饿了。她闻了一下,抬头道:“军中寒苦,米粥都是至简。拓跋宇更不至于对我特别优待。这粥里到底放了什么?”行云曾经为选种尝遍五谷,越是粗糙的谷类,她越是熟悉。可这碗米粥不对劲。
那武士连看也没有看行云,放下后,简单地说道:“吃不吃由你。”
“你拿走吧。”
那武士没有理行云,搁下便就走了。
一日三餐,那个武士按时送来,都是军中兵士平常吃的。放下后,再端过行云一口未吃的饭食,离开。
行云知道要想逃走,她必须得有体力,而不是饿得头昏眼花奄奄一息。整整一日,她不但一粒米未食,连一滴水也没有沾过嘴唇。但拓跋宇到底下了什么药?她越想越怕。她好不容易才可以怀上孩子的。
到了第二日,还是那个武士,他看了一眼,卧在地上的行云,开口道:“不过是些软骨散,不让你逃跑而已。”
行云虚弱地扯了扯苍白的脸,道:“让小兄弟笑话了。”
武士僵硬地把碗从桌子上拿起,放到离行云近些的地方,道:“你才多大?”
“我?”行云哑然失笑了,却也不再费力去解释什么。武士很快又走了出去。行云依旧没有动一下筷子。
到了午间,在行云昏睡之时,拓跋宇走了进来,把一张纸扔了过去,用脚踢醒了行云。
“是你。怕我饿死了?”行云打起精神来笑道。
拓跋宇用眼神示意行云看她身上的信。
行云拿起信,慢慢看完,才道:“原信你已经派人送给拓跋靖了?”她苍白的脸色中没有多少惊讶,或者多少担忧,只是弥漫着飘渺却挥之不去的忧伤。
信是袁道长死之前写的,写给拓跋宇的。在信里,他写道:拓跋靖起兵的原因不是众所周知的拓跋宇伤了行云的手,而是拓跋靖被行云所惑,以为他抢走了行云的贞节。他说,他相信,拓跋宇是一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所以才写了这封信,希望拓跋宇向拓跋靖澄清,两兄弟不会因为这个妖女而大动干戈。
“没想到……还是送到了你的手里。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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