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训斥那个部将。”
“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只是不想娘娘心里太过难受。”
“我该走了。”行云将沉沉暮霭留在了背后,她又钻进了拓跋靖的营帐。拓跋靖不许她走出军营,军中之事也不许她插手,她每日做的事情也只有睡觉和陪他睡觉而已。而拓跋靖却很忙碌。
“今天周公慎去找你了?”
“是。”
“他是个无事不开口的人。”
“他来告诉我,那天的女人和你没关系。”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这么多天,你提也没有提过。没想过,你心里却是那么想的。”拓跋靖很有些不悦。
“我错了还不行吗?别生气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行云小心地替拓跋靖解去战袍。他今天受了点儿小伤。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把我当做自己人?是不是非要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
行云怔了一下,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
“那你为了什么而来?别说你想我,我不信。”
“你不信?很好。”行云咬唇道:“我没让你信。”说着,行云把手里的绷带丢在了一边,冷笑道:“我从来没指望过你会信我。”
深夜,行云坐了起身,在拓拔靖的身边,她睡不安稳。她提过让拓拔靖另给她准备一个营帐。拓拔靖没同意。左右她白日除了补眠也无事可做,也就没再提过。
她帮拓拔靖掖实了被脚,起身要走,却被半梦中的拓拔靖一下子抓住了袖子。行云反手劈在他的颈间,他才应声而倒,松了手。行云又回头看了一眼,才探身出了营帐。
“娘娘。夜深了,还请回吧。”
“就你也敢拦我。”行云一声冷笑,那人倒退了一步。
行云避开巡夜的守卫,来到薄暮时看日落的地方,那里已经有人在了
两人施展轻功,不多久,就离开了军营几百步。程锦停下了步子,道:“贼营凶险,殿下就莫去了。”
“我若不去,你一人如何成事?”
“周公慎可以胜任,而且殿下该知道他的势力不算小。为什么不用他?即便他自己不方便来。他手下也有很多的秘密势力。他手下的人,殿下一次都没有动用过。”
“他需要自保的能力。他的人,我不能动。”
“拓拔靖不是很信赖他?堂堂左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也需要自保?”
“正因为如此。拓跋靖说过他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拓跋靖没有足够的自信掌控他。一个有能力,没有弱点,与他更没有感情的人,拓跋靖是不会放心的。”
“今夜事成之后,殿下就莫要再回了。”程锦道。在几年前,他没有自信能保全行云,但现在他有了。尽管之前周公慎的神情间,仿佛表明行云与拓跋靖之间还是有感情。拓跋靖的种种举动也表明了在他心目中行云有多重要。可他总觉得行云还是不要和这种复杂的人在一起的好。她与拓跋靖时不时的冷战他又不是不知。行云还年轻,又没有生过孩子,再嫁人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