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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向我们放的,他们压根就没有看见我们。”

    “那你为何不让我起身?”

    “若让他们看见,我用这么笨拙的方式为你挡箭。他们会起疑心的。所谓关心则乱,这滋味并不好受。殿下就没有为谁心乱过?”

    行云知道当周公慎不再只把当属下看时,她就无法只把他当做属下看了,在他问这种问题时,她必须得问答了。

    “有过,不只一次,也不止为一个人。”

    “可殿下的部署却是一步不差,从来没乱过。你听过他的话吗?”

    “谁的?”

    “你的心的。”

    “若我听他的,我早就完了。”

    “只当我没问过,走吧?”

    “马还没歇够。”

    “不用了。近卫队一般不会离开拓跋靖太远。我们离军营不远了。”

    此时,拓跋靖并未真正回到长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在使得拓跋宇掉以轻心长驱直入后,一连串毫不留情的军事打击完全都是拓跋靖的风格。

    当有人报称周将军回来了,拓跋靖并未怎么在意。他委派他代替自己去长安,一来是为了他有着足以混淆世人的易容术,二来是以为他可以劝下行云。可周公慎没能做到。他将行云的选择归咎为周公慎的无能。

    行云也不讶异,只是将帽檐压得更低,紧紧地跟着周公慎的身后。她不想太早地见到拓跋靖。她也说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太累。

    一阵浓郁的香味,从身侧而过,行云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个女子,一个绝美的女子。只有眼睛有些红肿,鬓发有些凌乱,神情有些悲伤。绝美却不华丽,也不端庄,更不娇媚,只是一朵山野的奇葩而已。

    她出来的营帐不难找寻,湿润的土地上还残留着她的足迹,行云看了一眼她出来的营帐。刚刚通报的兵士进去的就是那个营帐。

    行云趁周公慎与他人寒暄之时,拿出了袖子里的瓷瓶,将瓷瓶最后的三颗药丸尽数倒出。那本该是一日一粒的,行云又多看了一眼那营帐,横下了心,一口吞了下。

    之后,就剧烈地作呕了起来,手里的瓷瓶也落下了地上,滚了几下,老实地停住了。

    周公慎捡起瓶子,见已经空了,神色大变,立刻问交谈的人道:“秦王殿下的营帐在哪里?”

    “秦王殿下正忙着呢,过会儿自然会召见周将军的。”

    “蠢材。这是王妃娘娘,出了事,你们担待得起。”

    那人这才变了神色,拔腿就往那营帐里跑了去。周公慎黑着脸,扶着行云,很快也就找到了拓跋靖的营帐。

    行云已然是疼得站不住了,一看见卧榻,就倒了下,手里还死死攥着周公慎的手。三粒的药效,果然,很强。可以盖过心痛的感觉。

    从手上传来的痛感,周公慎就能感受到行云在忍受什么。

    听到慌乱而急切的脚步声渐近,周公慎贪婪地看着行云的容颜,反复地告诉自己一个现实:她是拓跋靖的,她的一切都是拓跋靖的,因为那是最强的男人。

    “她怎么了?”果然,很快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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