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皆自取。
满目江山尽疮痍,唯有泪沾衣。
谁数昏鸦斜阳雨,只只归去,只只归去,问取桃花源里。
犹有老妪依井语,忆往昔,忆往昔。
昔日好,舞蝶衣。
“最伤情,清明时节黄昏雨。第一次真正离开长安,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天下抢来,又有何趣?在我死后,这些累累白骨的主人会不会争着抢着食尽我的三魂七魄。”
行云化作男装打扮,吟鞭一指即天涯。得行云者得天下。她行云是伤痕累累,这天下又好得到哪儿去。
战祸过处,十室九空。
未被波及的地方,也极少男子。
没有壮年男子,还可以活下去。
没有粮食,何以度日?
行云不敢说那些面黄肌瘦没了人形的饿殍是饿死的。但要是有足够的粮食,不会死那么多人。
就像是连老天也看不下同胞相残,战祸才起,天灾随之而来。对在土里刨食的人们来说,吃饭靠天,活下去靠太平年。
粮食在迅速地减少,可战争一直在继续。这是一场硬仗。受苦的不是她行云,不是拓跋靖或者拓跋宇,而是成千上万的被兵抢了粮食的老百姓和混饱肚子就拼命的兵。
“若我死了,就能还天下清平,我何辞万死?”行云骑在马上,她好像懂了,曹孟德的诗不是在假作仁慈,“万姓以死亡,千里无鸡鸣”,再自私的人见了,也会心痛,譬如她。“可拓跋宇一日不死,我汉族子民无一日安平。”
“拓跋靖也是鲜卑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不会真为我汉人着想。可他知道留我汉人三分体面,他才坐得稳十全天下。”
系马垂柳边,凭水照容颜。
流年,流年。
寻思遍。
伤心,谁见。
“小心。”行云忽然就被周公慎扑到在地。
钝痛从背后传来,然后,才感觉到他的体温,在逐渐攀升。
变得心思混乱,又把自己拉回清醒中来,然后,才闻到了血的腥味。
“你受伤了?”
行云回想起,是听到了箭呼啸而过的声音,忙着用手去探周公慎的背后。没有箭头,只有被刺破的战袍和擦破的皮肉。她不放心地又一路而下。最后,才放心地确定他没有受到重伤。
然后,才察觉到了周公慎不对劲的地方。还是该说,是个男人,那就是很对劲的地方。
“别说话,那些人还没走。”周公慎在行云耳边轻声道,阻止了她起身。
行云看着四周齐腰的杂草,又看看没有因为受伤而有一点儿反应的周公慎,还是用手把他推了下去。
以他的身手,帮她挥去那支箭,绰绰有余,完全没有必要冒着被刺伤的危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
过了一会儿,行云听得马蹄声远了,才说道:“我们的行踪无人知晓。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是恰巧让我们碰上了而已。”
周公慎转开了眼,道:“那是我们的军队,秦王的近卫队,只有他们用这种箭。那一支箭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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