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都弃了重刻。费了不知多少好玉料,总算是刻完了,正好是送给拓跋靖的生辰礼物。
行云披着衣服,在灯下,对着灯光,仔细地瞧着玉章的纹理,满意地握在了手里,用手指头上软肉感觉着刻痕的走向和深浅:他的字比四年前,多了几分王气。
“西北贤王。”行云无声地念着这四字。拓跋宇竟然丝毫不对他起疑。建城之中,多少老臣上书要求裁减秦王的兵力,拓跋宇一一驳回,甚至质问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离间,究竟有何用心。拓跋靖听到风声,也多次上表,要求剪裁兵力,而拓跋宇写书来殷殷相言,请皇弟千万莫要多心,不然让他做哥哥的心中怎安?
“那些臣子!”行云轻轻地摇了摇头。其中喊得最卖力的该是周魏那个蠢材了吧?不同的只是,别的人顾忌的都是拓跋靖,而周魏顾忌的却是她——行云。
娟姐儿催了几遍,行云还不想睡,推开窗子,出神了望了一会儿,道:“太和殿的灯还未息。”
原是为了这个。娟姐儿叹了一口气,道:“可要吩咐他们准备暖轿子?”
行云轻轻地笑笑,道:“不必了。这时候还未睡,想是在练字,偏偏不回清和宫,要在太和殿上熬着。叫别人看了他这副‘勤于政务’的样子,又是建城里的不安稳。”
“殿下当真不想去看看?”
行云猛然回头,看向娟姐儿,眼神却不犀利,反而是迷茫迷茫的,也没有焦距,看了有一会儿,才移开视线道:“不了。有什么好看的?睡吧。”
印总算是刻完了,把个拓跋靖高兴地不行。行云笑着道:“不是我刻的比你原来那块好,是你自己的功力见长了。”
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委实不小的事情,在这时,发生了。云烟的孩子丢了,午睡睡得好好的,忽然就肚子疼了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孩子就掉了。胡医正看了一眼云烟的面色,就对拓跋靖道:“有人下了药,殿下只需查这两日王妃娘娘的膳食和饮水即可。”
听到这句话,云烟早哭得昏死了过去。拓跋靖冷冷扫过来看视的一班人,眼神从站得最远的行云身上直扫到站得最近的青霜。行云不禁冷笑。拓跋靖觉察到行云的冷笑,一眼就钉了过去。
行云扶着娟姐儿,笑道:“我堂堂公主还不至于做这等事情。”话是对着拓跋靖说的,眼睛却是看向青霜的。吓得青霜立马就跪了下,道:“殿下,青霜与娘娘情同手足,绝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来,殿下明察。”头磕得梆梆响。
行云见了,笑道:“谁说是这位姐姐做的了?姐姐这是着急什么呢?这倒叫行云不解了。”
拓跋靖心里发恨,又不好喝令行云,只命令小顾道:“好好查查这几日王妃都吃了什么,用了什么。一旦查出来是谁,绝不姑息。”喜公公看了,拱手向前道:“宫里的事,老奴熟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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