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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瞻走了有好几日了,不知到哪儿了?”快马飞报的话,只消几日功夫,就能到建城。可一大队人马走起来的话,就慢了。

    程先生沉吟了片刻,道:“周魏是旧臣,心中有愧,子瞻不会受罪的。”

    行云冷笑:“正因为是旧臣,心里有愧,才越发地不好说了。”

    程先生皱了皱眉,低头看自己的路。行云也不再提。

    两人依着原路走回了原地,不知怎地却不见马童与马,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行云道:“他们打猎的也散了,怕是出了什么事儿。”

    程先生点点头,正要说话,有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大略地行了礼,急忙道:“哪里也寻不见殿下和程大人,秦王殿下正召了秦王府的人在正厅议事呢,怕是还在等着。”

    两人听言,双双眉头一紧,急令带路,来到正厅。两人要行礼,拓跋靖止住了,示意两人直接落座。程先生坐在了右手第一位,而行云则在拓跋靖的身边坐了下。因是议事,云烟和各姬妾早早回避了。

    行云落座后,眉头又紧了几分。这个男人,她不陌生了,即使是把他当做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这个男人给了她一片天空,却不会许她自由飞舞。许她参政,还她地位,给她尊严,这一切都要求她以自己作为报答。

    她没有那么崇高,她明晓自己的一切都仰仗于这个男人,她信他是最强的男人。她既不能“无德去容”,也不能“无能去争”,她必须去争,不然如她往日所言,一旦她失去了拓跋靖的宠爱,第一个动手的就是拓跋靖本人,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行云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可是,谈何容易?

    他经历过那么多女人,不是自己在他的面前脱下衣裳,就可以固宠的。她要揣摩透他的心思,牢牢地抓住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不能离开她。

    拓跋靖把自己的右手覆上了行云的左手,这使得行云呼吸一滞。她几乎能预见发生了什么事。

    行云小心地把手抽出,在心里再度警告自己;这个男人从来不是什么善类,他的哥哥折断了她的右手,而他随时会折断自己的这只左手。

    令人难堪的沉寂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看向缓缓站起的拓跋靖。

    “前皇帝岳修在伏龙坡被歹人袭击,下落不明,且身负重伤,生死不明。程予津,你下发公文,只说岳修已殁,下月为他以皇帝礼厚葬。小顾,你调派你手下的人,秘密寻找他的下落。”

    拓跋靖说完,就一把抓过行云的手,从一边出了大厅。

    “殿下。”行云吃痛,抬起头看着他道:“疼。”

    拓跋靖慢慢松了手,眼里的危险意味却越发浓厚。

    “你很高兴,是不是?”

    行云揉着发红的手腕,道:“子瞻被歹人袭击,我怎么会高兴?”

    “你知道那是谁。你的锦哥哥,你的青梅竹马。还是说,你很担心?告诉你,他是真的受了重伤,真的生死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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