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一眼,在秋猎场上也一身黑衣,戴着帷帽,不怕被野兽伤了。弯腰对拓跋令道,那眼里属于父亲的慈爱让行云真切地感到了嫉妒:“去你那两母亲那里,就说再过一时辰就都歇了吧,别贪玩累坏了身子。”
拓跋令骑着小马去了。
拓跋靖对行云道:“你怎么不去?在这儿干看着。”
行云道:“怪没趣的。我自己觉得没意思,别上了场也搅了你们的兴致。”看了一下拓跋靖的马,又道:“你生龙活虎的,这匹马我瞧着却有几分乏了。踏燕也按捺不住了,不如你换了马,带踏燕上场跑几圈。”
能有这么一匹神骏为骑,自然能增兴不少。当下,拓跋靖疑惑地看着踏燕,道:“它认主。”
“我是它的主子。它既然认主,自然听我的。你放心好了。”
拓跋靖没有再要求行云上场,换过马后,就策马离开了。踏燕果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行云索性也就不再骑马,和程先生下了马,慢慢地走着。
“想起何微,心里有些难受。”行云把视线从拓跋靖背影上收回来道。初见何微,是她惊扰了踏燕。
说过这句话,两人低着头走了一会儿,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
行云才抬起头来,道:“秦王似乎对先生训诫世子有所不满。”
程先生想着自己的心事正入神,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道:“秦王是不想我多管世子的事。当世子的先生,不过是个名号,我哪里有功夫去教他。实话说起来,世子长到这么大了,连字还未能认全。锦儿这个不喜读书的,小时也比他强些。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秦王压根就没有好好培育他的意思。别看如今是养在秦王妃身边,依我看,连秦王妃也未必真的对他亲。平日秦王对世子也并不这样亲密慈爱,今日这样做多半是做给殿下看的。”
“这……我自然知晓。正应了当年先生的话,‘三皇子阴鸷,不堪为配’。他若是真心对我,何必三天两头地让我不舒服?”行云闲闲说着,用脚尖踢起一块滴溜溜圆的小石头,眼睛看着石子滚到了远处。
“秦王恼的是殿下不在意他。”
行云苦笑:“我在意过。结果呢,他不辞而别,现在还拿来说事,说若是我当时留他,他就会不娶脱木儿家的女儿。简直是笑话。他离朝多年,没有脱木儿将军的支持,哪有今天的好日子过?他想的可真美,难不成我该和那些女人一样,哭着闹着求他看一眼吗?”
“毕竟,那是殿下要跟着过一辈子的人。”程先生拈须徐徐说道。
行云心里一紧,笑道:“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就这么过呗。只要他肯给我留几分体面。其余的,我也无能去争,有些,我更无德去容。”
“可公主不是无能去争,而实际上,公主又在忍。秦王不希望殿下忍,秦王在激殿下。”
“不,他不是在激我,他是在试我。”行云顿了一顿,忽然地,却转了话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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