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闻到了血腥味,叹了口气,重新又坐了下。伸手除下拓跋靖披着的衣衫,衣衫渐渐滑落,到了染了血的亵衣,行云咬了咬唇,便去用手拨。手却被紧紧抓住,传来了他的声音:“一点儿小伤,不妨事的。”
“要是你把我当你的女人,你就放开手。”
除下亵衣,入目的绝不是什么如玉的肌肤,道道疤痕深深浅浅的,分不清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行云的手抚过这纵横交错的伤疤,一语不发。
“你再不上药,伤口都自己好了。”拓跋靖提醒她道。
行云问了药在哪里,起身去拿,解开了绷带,一边小心地伤药,一边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伤过你。”
“当然不是。不过从没有谁像你伤得这么深。答应我,以后不会了,好吗?”手再次被捉住,行云听出了他语中的双关,只笑了笑道:“再不让我上药,这伤可真的不好了了。”
拓跋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松了手。一次受伤,几日昏迷,能消减她的仇恨,他甘之如饴。
他从了她的意思。她要守丧,那就许她守给众人看吧。她要刺他,那就让她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成全她的名声。然后,她就该从他,成就一段佳话。
行云如愿地回了她的撷云宫——现在的栖梧宫,这只须拓跋靖的一句话,就足够了。拓跋靖根本就不用她自己去说,就勒令云烟把栖梧宫交还给了行云。这叫做什么?行云太明白。这叫做——恃宠而骄。
栖梧宫和清和宫靠的近,比昭秀宫要近得多,这也就是为什么云烟忿忿不平的原因之一。所以行云一日去两次,一次待在那儿半日,亲手侍奉拓跋靖。这叫做什么?行云也太明白。这叫做——曲意承欢。
有时,拓跋靖会摘下她的帷帽,藏在身后,不还给她。她也只好笑笑。
“行云,你知道吗?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看久了都是一样,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行云笑笑,从他身后掏出帷帽,从新戴上。拓跋靖初现在她眼前时,她给的评价是“人过美则近妖”。在一起久了,见惯了他的笑,也见过了他受伤的表情,愤怒的样子,习惯了他说甜言蜜语时唇角上扬的弧度。也不过如是尔。不过,在男子的眼中,女人的容貌确是重要的吧。
“行云,我好想看你写字的样子。”拓跋靖被行云勒令躺在床上,不许看书,不许下棋,连沉思都不许。闲来无事,就东一句西一句地说道。还不忘描述:“右手执笔偏头沉思背影窈窕的样子。”
“改日吧。”行云看着程先生递上来的政务书函,漫不经心道。
“那把你近日写的字拿给我看看。”拓跋靖不依不饶。
“等你养好了伤,再说吧。”行云依旧低头看着,留给拓跋靖一个侧影。
“行云,别哄我了。”拓跋靖把行云轻轻地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