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城城延搁,与其杀,不如降。现在打下了城池,慑人的威势够了,下一步该施以仁义,给前面的守城的官员和士兵一个可以效仿的退路。
“传令下去,所有上过城头的人,杀。其余可免。可相互揭发,揭一人,免罪。”
男孩白了脸,怔怔地看着那蓝眼睛的胡人。这条命令会乱了城里原本同仇敌忾的人心的。
拓跋宇又笑着补充道:“当然,这个小弟弟的家人可以豁免。”这笑容在男孩眼里分外刺眼。
见拓跋宇挥袖而去,男孩低了头。心想,他该是救了城里不少人吧。他该没做错吧。
趁着颍县那些人的进攻,跑出了不少城里的人,尽管城楼上架起了射手,一一射杀了,还是有几十人跑了出去。拓跋宇还是对这个叫做曾青的很有些愤怒。
“那个昏君想杀你来着,你忘了?”听闻曾青会鲜卑语,拓跋宇没有用华夏语。
“我没忘,可我不会忘我是宁朝人。”曾青一字一顿,华夏语说得字正腔圆。不但说给拓跋宇听,告诉他,宁朝人当用华夏语。也说给二公主和窦太守听的。
“常修仪死了,你知道吗?那可是你心爱的女人。”
曾青的鲜卑语也不是十分熟练,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我不信你说的话。”
“行云没告诉你吗?她,是和那昏君一起死的。”
没有去问,是因为公主以前问过她,要是常儿能出宫,他还会娶她吗?那时,他摇了头。他知晓常儿还是爱着他的,他知晓凭借公主殿下的能力是可以暗中让常儿出宫的。他只是在逃避,不敢去面对常儿。他想,国事如此,这事儿且往后放一放,也给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可……她竟然死了么?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曾青挣扎地想要站起,手里却感到了温热,是窦太守的手掌握住了他的,再有力的一握,心里的起伏顿时平静了很多。
“常儿的死和你们有关?先皇也是?”
“是。”拓跋宇转用华夏语说道:“不过,你该说那昏君的死与常修仪有关。”
窦太守这才明白,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二公主开口道:“你休得胡说,常修仪怎会与此事有关?”
“怎会无关,这都是我那三弟教她做的。”
曾青捏紧了拳头,尽管心里恨过,埋怨过,轻视过,在别人诽谤她时,还是会想都不想地为她辩解,说到底,他心底最深,她还是他的那个常儿。
“她绝对不会这样。你三弟凭借什么能指使她?”
拓跋宇大笑,唇边露出一丝狞笑,道:“凭借你。若她不听话,你第二天就会死。”
曾青全身齐齐地打了一个寒颤,瘫在了地上。他不敢去想象,却无法停止去想象,这一年多来,常儿到底经受了什么,却严严实实地瞒住了他,怕他担心,怕他不肯,怕他有危险,所以一切都自己扛。而他却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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