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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得此番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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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不语,回身走到了皇上跟前。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就算偶尔放肆,她还是知道谁对她好。现在,皇上就对她很好。她更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就算是皇上对她好,她也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原本在这宫中,只是名不正,言不顺。现在连根本也错得一塌糊涂。规规矩矩,低头缩首,才是应该有的态度。

    她还是不知当年那场博弈谁错谁对,谁棋错一着满盘皆输,谁疲于应付,毫无招架之力,谁笑,又谁哭?

    以皇上的性子,她想就算云峰不死,他也没法子对母妃和母妃的胎儿下毒手。父亲的死,算来算去,太过蹊跷。是他无言以对他誓死效忠的帝王,还是另有玄机?最大的不对,不是动机,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不管死了谁,有一个人万万不该死,那就是云峰的弟弟,云老将军的次子,她的叔父。云峰想死,也不该拉着他弟弟一起共去那黄泉路上。

    皇上半睡半醒,喜公公说皇上病了的时候,脾气古怪的很,不喜宫人近身。行云也只好扶着皇上一勺一勺地喂下了那苦涩的汤药。侍候人什么的,她懂得实在不多。一碗药喂了下去,几乎也全都凉了。

    喜公公命人端来了早膳,因为皇上病着,清清淡淡的。饶是如此,也是太过豪奢。皇上病得迷糊,胡太医掀开食盒,看了看早膳,说还是不要用了。行云也没有心思用,何况,再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愿在清和宫里擅自用餐。

    胡太医来了,也就没走。三个人,坐着一个,站着两个,都等着皇上醒来。

    皇上没有醒来,皇后却来了。急冲冲的步子,发髻上的步摇,一步一摇,一步一摇。

    天没亮就去请了太医,皇后想是闻讯而来。皇后从大门而进,行云退入了后室。那张徐娘半老,风韵不减的脸,她真不想见。争不起,她总躲得起。

    听得屋里绪绪的问话声,问的是胡太医,无非是开了什么药,一日几副。最后问喜公公,皇上怎么又病重了。喜公公大约是顿了一下,开口道,去长安城外访查访查了民生疾苦。啪的一声,不知什么落在地上,皇后的声音带颤,我怎不知昨日是什么日子。

    昨日是母妃的祭日。不但行云记得清,皇上也记得清。不但皇上记得清,皇后也记得清。

    她也不顾及是否会吵醒皇上,皇上还病重。

    以为她会拂衣而去,却又问,昨日皇上召了哪宫的,怎么不见?还是深夜召来的。莫不是新得势的常修仪?

    喜公公又是一顿,“是,是行云公主。现已走了。”

    “公主?还大吉呢。”皇后冷哼,顾及胡太医在场,没有多说。

    大吉?那袁道长,他为了一句醉酒之言,可是得罪后宫娘娘了。当时袁道长的声音也不大,谁的嘴巴那么快。又想起程予津醉酒的样子,不知是在哪地儿饮酒高乐,玉碗盛来琥珀光,不知何处是他乡。若是程先生在,她还能给自己一个习字的借口偷偷去看看子瞻。

    皇后又吩咐了几句,这才走了。

    行云回来时,胡太医也退到外间,只剩下个喜公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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