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眉头未松动一分,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
“海藻,你别担心,小姐只要把药做好,就能给七皇子解毒了。“小茴放下手中新换的热茶,低声安慰。
“是啊,海藻。”龙葵一面轻拍在连子后背,也是将头凑了上来:“小姐不还说让你和隔壁那个郡主换个身份,你来和亲么?等七皇子的毒一解,小姐第一个要办的肯定是你们的婚事。”
“是啊是啊,小海藻,你干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龙齿也是连连点头,
正说话间,紧闭的房门传来一身轻响,连翘两人从里徐步而出。
听见声响,众人回头寻望,连子也被惊醒,睡眼还有些朦胧,瞧着连翘走来,一面小手揉着双眼,一面起身,直直得扑倒白影身上。
“娘亲,你们为什么进去了那么久都不出来。”连子小声抱怨。
连翘含笑轻拍在连子后脑:“可有吃过东西?饿了没?”
“小茴姨给我拿的点心,是骨头叔叔夜里做好的,我已经吃过了。”话落,小身子一转,又回身扑倒桌上,端起一盘子糕点又是一转:“娘亲,爹爹,你们没吃东西呢,这是我特地给你们留的,要不然都被他们吃完了。”
闻言,连翘面上一笑。这小家伙可是比起她这个做娘的来,还要贴心。
一手接过连子双手捧着的盘子,一手轻拉着小小身子:“这些糕点,我们路上吃,你和巴尔斯去寻爷爷玩可好?”
“娘亲,你们是要去云歌叔叔的院子了么?”连子扬起一双贼亮的大眼,灿笑一问:“你们是要去给云歌叔叔解毒了吗?”
“是啊。”荣天麟从一侧将连子揽了个满怀抱在怀里,双唇凑到粉嫩的小脸之上‘吧唧‘一口:“娘亲和爹爹是要去给云歌叔叔解毒,小莲米去找爹爹玩好不好?”
连子一双小手臂挂在荣天麟脖子之上,连连摇头:“我和巴尔斯都想看娘亲解毒,娘亲解毒好厉害的,我不想去找爷爷。”
“你个小坏蛋!爷爷待你不好嘛?”连翘捻起一块糕点,递到荣天麟嘴前,一声笑问。
荣天麟低头咬住,含在嘴里。脸上,尽是欢愉。
“爷爷很好,可是还是最喜欢娘亲和爹爹,我想看娘亲解毒嘛。”连子小脑袋望着荣天麟肩上一凑,不住磨蹭,使劲儿撒着娇。
连翘含着糕点,连连摇头,脸上却是一派舒心。
三人宛如一家的和睦,众人都瞧在眼里,看在心里。或多或少都为着他们能如此而欣喜。
毕竟,连翘纵使再有能耐,退去小神医之名,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她生过孩子,又早过了娶嫁之期,能有荣天麟在一旁不离不弃。而连子,身有齐国血脉,却无名无分,连知晓他身事之人也是少之又少。荣天麟待他如己出,两人亲同父子,无论对连翘对他,都是再好不过。
几人心思,连翘不知,一面和荣天麟吃着糕点,一面转身,默许了连子通往,朝着院外走去。
第五节
总人随在连翘身后,不消多时便到了已准备妥当的小院。
院内,众多仆役已经潜散干净,戚云歌房门大敞。芸冉与驸马立在一旁焦急候着。
见着院内突然而至的众人,芸冉朝着连翘急急一问:“屋里已经准备妥当,那药可已经妥当?”
连翘含笑点头,踏到芸冉身前,驻足而立。
“你们可是要进去?”连翘一问,一声提醒:“云歌的毒,解起来甚是麻烦,你有孕在身,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芸冉拉起连翘双后紧紧握住:“我在门外等着就好,驸马会进去帮忙,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唤他便是。”
连翘望着芸冉又红了的凤眼,含笑点头,抽出一手拍在芸冉抓着她的手背之上,无声安慰。
连翘、荣天麟、驸马、麦冬、菖蒲、龙骨、菖蒲一惊满是好奇的连子,一行八人,阔步踏进了房门。
房门一关,门外几人担忧,几人焦急,都只能盯着那精致的门栏上雕刻的繁华瑞兽,暗自祈祷。
连翘轻步踏到chuang塌之前,戚云歌一脸浅笑,侧坐在chuang塌之上,朝着几人含笑点头。
连子小身子如鱼落入溪水,一钻便到了chuang前。半个身子趴在chuang沿之上,一双大眼盯着戚云歌。
“云歌叔叔,娘亲帮你解毒了,你的毒就能解开,你不要担心,娘亲的医术很高明的。”连翘一笑,粉嫩的脸上多出了一对梨涡,小手拉在戚云歌大手之上,轻声安慰。
戚云歌脸上笑意更浓,伸出骨瘦淋漓的大掌轻拍在连子肩头。
连翘到了塌前,从怀中摸出一只青玉瓷瓶,荣天麟已端来半杯温水。
一手接过杯子,一手将瓷瓶上的玉塞一斜,玉塞落在塌上,一颗珠圆玉润颜色与翡翠,煞是好看的珠子滚了出来。
珠子一停,稳在连翘掌心,一股淡雅幽香扑鼻而来。
“这便是你养花要研制的药丸?”戚云歌瞧着那珠子笑问一声。
连翘点头一应,将手里药丸与水杯递到戚云歌身前。
麦冬与驸马早已跨上了chuang塌,一人一侧附在戚云歌肩头。
“先将这药丸吃了。”连翘浅笑低语,眼角望着一侧散着袅袅热气的木桶:“再泡药澡,我和天麟会将你的血脉都梳理一遍,法子你是见过的,就和当年一样,只是,你中毒太深,身子又有些虚弱,所以,会比当年慢上不少。”
戚云歌含笑点头:“我本不指望能解毒,如今你能不计前嫌替我解了,受些苦受些疼罢了,比不上……。”
话未完,连翘轻一摇头,一声叹息:“都过了这么多年,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须耿耿于怀。”
他七年来所受,所负的,已太多,最疼的,最累的,不是身是心。他那一颗觉得亏欠的心。
连翘连连摇头,将药丸置到他掌中:“你从来就未曾欠过我什么,齐国也是,戚云伐……也是。”
戚云歌还想再说,连翘又是将头一摇,督促着他感觉用药。
将头一点,大掌一抬,药丸就要入口。
就在众人都将心神都放在戚云歌手中药丸之上时,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破窗而入。众人还未瞧清,那黑影便到了chuang塌之前。
“住手!”一声大喝出声,连翘还未来的急回身,肩上一股大力传来,身子一轻,如断线的纸鸢一般,朝着一旁跌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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