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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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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一声低问:“皇上说皇后的喜脉,是误诊,这……。”

    “怎么可能是误诊。”太后侧坐软榻之上,一声轻笑:“能将他惊动而来,那必定就是千真万确的了。”

    “那皇上挑明了知晓此事,又说皇后的是误诊,便是为了将娘娘一军。”嬷嬷沉声一语。

    “哼。”太后一声冷哼,眼里尽是凌厉:“他不过是想在我传出消息之前,先堵住众人的嘴。”

    “那娘娘打算如何?任由皇上将此事隐瞒下去?”嬷嬷皱眉一问。

    “若是我猜测得不错,他不仅要将这事儿给隐瞒了,还要将那胎儿给拿掉。”太后双目轻阖,闭眼一声吩咐:“你立刻去宫外通知连益,告诉他,凤栖宫里那女人可能有了身孕。”

    闻言,嬷嬷一愣:“娘娘不先阻止皇上么?若是那药已经进了凤栖宫,一切就都晚了。”

    “无妨!”太后一声轻叹:“他既然会亲自来拦我,便是他还未成功,那药纵使要配要熬,也得画上一些时候,他若已经准备妥当,便不会故意拖延,一路将我送回慈宁宫了。”

    “是!”嬷嬷低声一应。

    太后双眼大睁,望向窗外天际:“这时候他该是走了,若是有人暗中监视,你让他们瞧见便是,反正他已知晓了是我给的药,再多这一岔也无妨。只要能让连益赶紧进宫,能保住那女人腹中胎儿,让我这老太婆撕破了脸皮,也无多大干系。”

    “是!”嬷嬷低声一应,转身疾步而去。

    太后侧坐在软榻之上,一声轻笑:“戚云伐,就让我们母子俩比比看,是你的药煎得快,还是我的人跑得快。”

    话落,太后脸上显出一抹舒心的笑,一脸恬静。执起身侧一杯热茶。

    杯盖一掀,迎面一股茶香,将杯沿凑到唇边,吹去水面上浮荡着的茶叶。

    浅酌轻抿,温热的茶水一入口中,满齿留香。

    喉间一动,将茶水咽下。从头舒畅到了心里。

    太后再是一笑,一脸得胸有成竹。

    只是,太后刚欢愉不到片刻。如此一派闲散,却是被从门而来的一声惊呼打断。

    先前离去的嬷嬷,一脸煞白,脚步凌乱,急急奔了进来。

    瞧见嬷嬷如此摸样,太后心里一慌。

    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询问还来不及出口,嬷嬷便是奔到了太后身前,急急一声抵呼:“娘娘,慈宁宫被围了。”

    ‘咕噜’得一声轻响。太后手中茶杯滚落在地,‘呼’得一声起身,眼里还有片刻茫然不知措。

    “你说什么?“

    “娘娘,慈宁宫被围了,门外都是禁卫军,已经将整个慈宁宫团团围住!”嬷嬷一声疾呼,煞白的脸色瞧着太后眼里更是阴沉了几分。

    第三节

    御书房内,明黄修长的身影立在桌案之前,一手握着着一本奏折,一手垂在桌面纸上,食指弯曲,轻扣。

    “皇上。”身后闪来一道黑影,手中捧着一只白鸽,跪地行礼。

    “如何?”戚云伐头也不回,一声低问。

    黑影捧上手中白哥点头一说:“太后果然如皇上所料,发现被困,便放了这信鸽。”

    闻言,戚云伐合上手中奏折,回头一瞧。

    黑影一手握着白鸽,一手从鸽子脚下所缚的竹筒中抽出一只纸签,递上前来。

    戚云伐伸手一接,展开纸签,凑到面前细看。

    片刻,一声轻笑。

    “这贼妇还知晓事情紧急。“戚云伐随手一挥,将纸签丢给黑影,一声低问:“你截获这鸽子时,可有让贼妇发现?”

    “一切按照皇上吩咐,等鸽子飞远了,才将它截下来的。”黑影将纸签一握,一手从怀里抽出火折子,打开来,凑到纸签之下,触火即燃。

    两人看着那不大的纸签寸寸烧尽,成了灰,成了,一阵风起,烟消云散。

    “仔细盯着慈宁宫,莫要放出消息就好。“戚云伐一声吩咐,抬头又是一问“那凤栖宫情形如何?”

    “药已经煎好,已经派人送去了。”黑影沉声一答。

    “两处都给我盯着。”戚云伐一声吩咐,回身又执起一本奏折,细细看着。

    黑影应声退下。

    此刻,凤栖宫。

    一道明黄身影侧躺在窗前软榻之上,一脸欢愉,徐徐微风里,一手把玩着耳际珍珠玳瑁耳坠,一手枕在脑袋之下。脸带低笑,显然是心情大好。

    “娘娘。”一道粉色身影走进,手里托着的托盘里,放着一碗药汁。

    明黄身影一动,侧头看来。

    “娘娘,这是太医院送来的汤药。”宫女低头禀报,将手中托盘递上前去。

    “放着吧。”连心芮懒懒一撇,一声轻语。

    “太医吩咐,娘娘要撑早将药喝了,莫要凉了,会伤身的。”宫女一面小声提醒,一面将托盘中白玉瓷碗置与软榻一旁。

    “唔。”轻声一应,明黄衣袖一挥:“退下吧。”

    待到人影离去,房门只余她一人。连心芮轻挪了挪身子,一手撑在软榻之上,轻轻起身。

    执起一旁尚有余温的药碗,嘴角一丝笑意,至始至终都未曾停过。

    白玉瓷碗凑近,扑面一股苦味儿。秀眉依然舒展,皱也未皱起一丝。

    碗沿临到嘴边,手却是一僵。

    连心芮本眯起美目,一声轻哼,眼里满是得意:“你以为你能胜我,你拿什么胜我。就算是戚云伐心里有你又如何。”

    轻哼落下,手一抬,头微扬,一碗苦药,如蜜水一般,被她大口灌下。

    饮尽。将手中瓷碗,放会一旁。

    连心芮起身,望着窗外随风而动的梧桐,一声轻笑:“最后坏了龙种的是我,做了皇后的是我,将来要做太后的,也是我,而你,不过是个被休弃的下堂妇,一个被人丢弃,不要的破鞋!”

    越说越是急切,当话被大喝出口,那张芙蓉面上,是从心到外的舒畅。

    门外黑影听见从里传来的笑喝,嘴角挂起一丝讥笑。似嘲似讽。盯着那姣好的容颜,满是怜悯。

    侧望一眼,软榻上已空的药碗,黑影转身离去。

    第四节

    慈宁宫。

    “娘娘。”嬷嬷轻唤。

    太后阴沉着脸回身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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