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啥呢?”我推了下猴子。
“哥们想起咱大一第一天报道时候地情景。那是我第一次远离家门,临走之前,还被家里老太太臭骂了一顿,就轰出了家门。当时我爸把我送来学校又是一顿骂,看到你们一个个和爸妈一起欢天喜地的,尤其是看到丧宁,他老娘还到处去找竹竿帮他支蚊帐,哥们那个伤心啊,一时没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猴子盯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我们倾诉。
“我『操』,这几年你从没跟我们说过这些啊,一直以为你当时是因为不愿上大学,被『逼』地呢!你大爷,被你骗得好惨!”老头哥关心道。
听了猴子的话,我感觉特别震惊,一直以为猴子干脆洒脱,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稀有的单细胞动物,没想到在他桀骜不驯的外表之下。还有着如此脆弱的情感。我忽然感觉自己很惭愧,四年以来,我们朝夕相处,在我的心里,一直认为我们无所不谈,彼此都很理解对方。其实不然,在四年当中,我们只顾着玩乐,浑然不知,原来我们都忽略了人之本『性』,忽略了灵魂与情感的交流。
忽然就听猴子大骂老头哥:
“你个老屁孩,任何事情都由父母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你懂个蛋!我们的童年经历都不一样,你从小到大都由父母宠着。很多东西,跟你说了也白说。小时候,我爸妈就把我送到别人家里寄养。每天下班后才把我接回去,回到家就各忙各地,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理我,所以,我总感觉孤独……”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我感觉心里顿时沉沉的,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为了缓和气氛,我笑着问猴子:
“你寄养的那家是不是有一个大果园呢?”
“没有。女主人每天坐冰柜旁卖冰棍,整天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干,我小时候就天天陪着她卖冰棍。”
“怪了,他们家没果园都能训练出你这样的猴精来,真难得。”
“你大爷,那是因为我天生聪明伶俐,悟『性』极高。哪像你,废物!”
“好啦。悟『性』极高地猴爷,下周就是确定毕业设计选项的日子了,你有何高招啊?”
“我已经想好了,从明天开始,我都会用心去学习,努力去做。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努力了,也就问心无愧,虽然毕业不了。但我要像老邹说的那样-------学会做人。另外,就算拿不到毕业证。我相信以我自己地努力,不会比别人做得差。所以,在最后的这半个学期,我不想再给我的大学生活留下遗憾。”
“滚蛋!那句话是他妈我先说出来的!老邹引用的……”我反驳。
“嗯,甭管谁先说的,但这话说得对极了,我们不管结果,只要好好享受努力地过程。就好像今天的女足比赛,即使今天没拿冠军,我也一样开心,因为,我们参与了,享受了这个过程,这就够了。”老赵说道。
“赞同,从明天开始,我们一齐享受毕业设计的过程。”老头哥发自内心一声长叹。
现在我必须承认,当年猴子地冲动所带来地震撼力之大。那晚几个人激动之余,仿佛突然想起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一个个翻来覆去,全都失眠。
不知读者会怎么看,反正当时我们是真的失眠了,但内心却觉得如释重负:不管怎么说,第二天太阳一升起,好事连连来。
首先沫沫实习回来了,带了一笔不菲地实习工资;为此我们吃了半个月达园。其次院女足冠后,很多人对我们的看法大为改变,连平时最装比的几个人,见了我们也连连打招呼。有天还被校报记者采访,更为兴奋的是采访我们的居然还是当年报道叠猴子运动的那个美女,如今她更水灵了。其次就是来自女足队员宿舍或是朋友地饭局,当然慕名崇拜者居多。为此在大学最后的日子里,我们忽然感觉0年的春天清馨温暖。
而至于负面影响,例如院长恼羞成怒给我们狂穿小鞋、女足姑娘们的过分热情是否引起她们男朋友的醋意,前来与我们约架…….等等这些可能『性』我们都不屑去想。
回忆起这件事,我只是想说明--------长期压抑于『迷』惘中的我们曾在无意间的一次游戏中悟到了一点宝贵的东西。你可以认为,这些东西不值一提。但这些东西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无价的!
当然不得不承认那时候有点年少气盛,或再难听点直接叫装比!但人生重要地不是看我们所站的位置,而是我们所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