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居高临下,蓝天映着她的鹌鹑脸,比鹰还刻薄阴毒。
“怎么可能?!”
爹和娘成亲时,难道娘就是看中了这个吝啬的只愿以马槽作为聘礼的爹?!
这是哪门子的爹?
迟暮卿又忽然想到,自己嫁入君府时,君雪寒甚至称病没有给自己聘礼。
这爹不要也罢!
迟暮卿想着,便扭头扶起了宝月。轻轻一笑,倾国倾城:
“宝月,我们走。”
迟暮卿将那三个秀色可餐的爹好生安顿了后半辈子,便端了那个破烂的马槽回到了外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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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儿,你真的决定嫁了吗?”暮云兮难以置信的望着才刚还坚决为了娘不肯离开龙国的外孙女儿,那眼眶通红,却不湿润。
“外婆,迟家富可敌国。外婆和外公还是尽量少理会他们,有事要忍着,卿儿走了之后,外婆要多保重。”
暮云兮热泪盈眶,美人迟暮,优雅而端庄;雍容飘逸,出尘脱俗。
“卿儿,你长大了。”
皇家女儿的婚姻都是一场权势的纠结重整,龙暮心已经做了牺牲品,接下来,就该迟暮卿了。
“你娘走了,你爹要再续弦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外婆和外公就是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啊!”
“那外婆和外公去参加迟天的婚宴时要忍着些悲恸,卿儿想尽快离开梅城。”
迟暮卿说着,这个埋葬娘亲幸福和生命的都城,根本没有梅的多情,只有腐臭的霉味在无时无刻不断地挥发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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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箱笼嫁妆,浩浩荡荡装了一千架马车;迟暮卿告别所有的亲人,独自踏上了前往异国的漫漫长路。
那个曾经被她将一座城池放做马圈的国家,将会以怎样的姿态来迎接她的到来,她已无半点儿关心。
迟暮卿只想要离开梅城、离开侮辱、离开挫败,未来怎样,她也一点儿都不关心。
满身衣襟浸透了荒草的清香润泽,迟暮卿只在马车内喝着酒,酒醉则酣睡,醒来则嗜酒。
那一千坛子陪嫁的女儿红,在队伍抵达雪国都城雪城之前便消失了半数。
醉眼朦胧,美人多放肆。
迟暮卿每每醉酒之后便敞开马车帘子,肆无忌惮的看着眼前每一个男子身形。尽目望去,这些男子平庸而沉默,毫无出彩之处。
醉酒酣睡之前,迟暮卿常常透过半闭的眼眸,望着队伍最前面的一抹光晕。红橙黄绿青蓝紫,迟暮卿那时已醉了,记不得那么多。
但每次醒来之时帘子都是落下来的,身上盖着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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