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事,所以臣妾也是万不得已。”她陪着小心窥我,“只怕我今天让绿翘还那镯子有些不妥?是不是惊着李修仪了?不然好好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
我想冯嫣儿早知道李婉宁是出了什么事,早知道她爹把那一包东西给了我。她在我面前装糊涂的本事不错、探口风的意图也很明显。
我靠在椅上,手上把玩我的朱笔。“淑妃嫁我前,可认识李修仪?我记得你们同龄,以前在闺中应该有些来往吧?比如春天里可曾一起观过牡丹花?盂兰盆法会上可曾一起逛过会?”现在,我尽量让我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在与冯嫣儿谈天。
多年来,洛京的贵女,常有她们自己的年节活动军婚诱宠。借此机会,各家女性长辈,也有个相看未来儿媳的机会。我因出身皇家,反倒不容易打入她们那个圈子。一直深以为憾。
“其实……我少时,家里不让我出门。”冯嫣儿有些支吾,接着,她眼睛一亮,“不过,我听说过李修仪。她早年因为生的漂亮,我大哥还向她求过亲呢。不过后来事情没成……”冯嫣儿看我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闪闪烁烁的东西,那是一种兴奋,也许还有贪婪。是那种猎物就要到手的前的目光。
我故意装作没明白。
“那时,倒有耳闻,李家正与九皇子在议亲。”冯嫣儿终于说了出来。
啪地一声,我手中的彤管应声而断。竟是这样!
冯嫣儿立即做出害怕的样子,“皇上恕罪,臣妾也只是听说,最后事不也没成吗?李修仪到底还是嫁给了皇上呀。”
我看看自己的手,笔管的断裂处的毛刺刺进了掌肉,有一点血流了出来。
我随手在伤口处抹了两把。又把手握成了拳头。
冯嫣儿没有注意到我受伤了。她脸上的表情永远是亲和的向我微笑,可却又永远看不见我。
郭兴安原是九弟的人!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我就说嘛,一个闻所未闻的下级军官,怎么能突然搅动朝野宫廷。若是这人是为了九弟,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那么李婉仪呢?甚至她背后的李家,难道他们竟是与九弟……我不敢想下去,心中却是一阵恶寒。若我早知此间关系,当初绝不会娶李婉宁。
不过,冯嫣儿的话也不可尽信。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院子里柏树的轮廓都有些模糊了。房中如意点的灯太少,以至于我有些看不清冯嫣儿的面目。不,这与灯无关,我心里很清楚,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也从来没有看清过冯嫣儿的面目。
“嫣儿,我问你。”我的手,现在握着的,都粘乎乎的血,它们,越溢越多,我快要攥不住它们了。我没有觉察到伤口的疼痛,只觉得心中某一处有什么东西再也留不住。可我对有些事,总有些不甘。我尽量放轻了语调,像以前我们亲密无间时那样唤眼前的女人,“嫣儿你可曾喜欢过别的男人?你当初嫁与朕可有过万般无奈?你对朕可是一心一意?”
就算是喝过钩吻,我也心里也还怀着一丝希望。这些话我不得不问,它们在心里藏了很久。至于为什么,我可不知道。
“皇上,您说什么呢!我当然最爱皇上,从来不曾有过异心。”丝丝媚态溶入冯嫣儿的眉眼间,似能化骨生肌。冯嫣儿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看我的眼睛亮了,人也再顾不得地上那些东西。直向我怀中扑来。
可她的回答太快了。快到我一看就知道她没有用心。很简单的问题,短短一瞬间就能知道答案。我明知会是这样,可还是傻傻的问了。好在,我也不后悔多问这几句。
我站了起来,大声喊如意,“去给朕找些药来止血。”我说着向如意摊开了手掌。血水汹涌的滴下来,弄脏了我面前的书案。
如意惊叫一声,忙上来帮忙。冯嫣儿却在离我只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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