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飞进了只小虫子。”
凌涵威哦了一声,转头又看向叶已落尽的梨树:“绮姐姐,很喜欢梨花?”
“是啊,”白思绮顺势转换话题,想引开他的注意力,“忽如yi'yè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这样的景致,着实让人沉醉其间,流连往返。”
凌涵威双眸桀灿:“忽如yi'yè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好极!妙极!绮姐姐,等涵威回了宫,立即命人在内苑中种满梨花,以后年年春天,绮姐姐都陪着涵威赏花观花,可好?”
“好。”掩过眼底的涩意,白思绮轻轻点头――她所在意的,并非这梨花,而是当日,屹立在花间的男子。
“皇上,时辰不早了。”邓仁微屈着腰走上前来,低声提醒道。
“下去!朕和绮姐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奴才插嘴!”凌涵威被扫了兴致,心中顿时大怒,伸腿便向邓仁踹去。
“涵威!”白思绮一声清咤,凌涵威顿时僵住,踢出的腿倏然收回,神色间竟有些慌乱,“绮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回去吧。”白思绮收了眸中嗔色,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轻轻握了握,“再不回宫,你母后该担心了。”
“绮姐姐……”凌涵威眷眷地看着她,眸中满是不舍。
白思绮抬首,捏捏他的脸颊,右手一翻,掌中已变戏法般多出一只活灵活现的蜻蜓,递到凌涵威手里。
凌涵威紧紧握住,墨凝的眸子锁着白思绮的面容:“绮姐姐,三天之后,涵威来接你。”
“嗯。”白思绮点头,凌涵威又凝视她许久,这才慢慢转身,带着邓仁等一干宫人,离开了将军府。
没有想到,这一别,竟成经年之痛。
没有想到,再相见,会是那样地崩天裂地。
而他,和她,终成永决。
到最后,他用整个天下来迫她逼她,却只得到她一句让他碎心的话:
涵威,我不恨你。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恨你。
但是你,不该伤了飞卿。
你伤了他,你害了他,我们之间,便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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