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思绮摇头,“我只是,有点持念将军府里的人,想回去小住几日。”
见凌涵威的脸色仍旧没有好转,白思绮赶紧又道:“你放心,我说过不离开,便绝不会离开。涵威,你不相信我吗?”
“绮姐姐的话,涵威当然相信。”凌涵威眉梢微微扬起,绽出一丝笑意,“既这样,明天下朝后,涵威亲自送姐姐回府。三天后,再亲自接姐姐回来,可好?”
白思绮心中叹气,嘴上却只得认同了凌涵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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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进这格局轩朗的庭园,白思绮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恍然隔世之感。
是的,恍然隔世。
犹记得花间拌嘴,庭中舞剑,房里置气,席上冷对,同院猜疑;
犹记得初见他的眉眼,那么冷那么冷,甚至氤氲着深寒的恨怒之意;
犹记得他数次将她带离险境,护她周全;
也记得他屡屡布局,均是以她的生命为筹mǎ,引别人上钩;
也记得他的笑他的怒他的狂他的心伤,到最后,悉数转成她心中浅淡的哀愁;
最后的最后,是乾图关前,他胸拄长枪,眸染赤血,兀自遥望她的双眸;
慕飞卿,慕飞卿,怎生的纠缠,才成就了我们这一番情缘?
你冷,我亦冷,我凉薄,你无幸,怎生到最后,却皆化作了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手,轻轻地撑在梨树深褐的树干上,眼中,竟隐起泪意。
那时梨花胜雪,她伫足在这里,细细观望,梅昕出语挑衅,他自小径那方来,喝令她道歉,当时他说:“因为,我是你的丈夫!我命令你向她道歉!”
那么强横,那么无理,却又那么生气勃勃,眉眼鲜活。
倘若今时今日,一切重演,她……会向那女子道歉。只因,她已不想再惹他生气。
想不到,素xing刚强的她,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甘心情愿,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直坚执的是非原则。
只可惜,那个人,如今却没有一丝力量,再对她作出当初强硬的姿态和脸色;
“绮姐姐,你在看什么?”
身边传来的声音,唤回白思绮缭乱的神智,她匆匆抬袖,拭去腮边的泪痕,转头看向正向她走来的凌涵威:“我没事,只是眼里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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