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元首出行会清空公路,但也不能想撞啥就撞啥,白墨可不同,想撞红灯就撞红灯,想撞隔离栏就撞隔离栏,绝对不会有人跳出來指责他什么?
很快就到了枪械店的门口,白墨熄了车子,但他马上又打着火,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不会有人帮他把车子开过來。
端着霰弹枪拔开枪械店虚掩的门,里面的采光不算太好,在刚过正午的现在,就已有些灰蒙蒙,白墨沒有再去理会地上的血迹,他先把几套迷彩服和几对军靴扔到车上,然后操起一把开山刀,把柜台上面聚集着苍蝇的零零碎碎皮肉扫落,然后开始搜刮相中的东西,很快他就把装着霰弹枪子弹的纸箱抱上车,还有两把老式霰弹枪和一些刺刀。
就在白墨给自己换上迷彩服和作战靴,准备离开时,壁炉里突然响起声音,白墨喊了一声:“who?”沒有回答,但声响仍在继续,白墨慢慢地走近壁炉再喊了一声:“who!”
壁炉跌出一个十來岁上下的本地小男孩,他的双腿和腰腹已然血肉迷糊,乌黑的血流淌在壁炉里,小孩努力地睁开眼睛呕出一口夹杂着灰尘的鲜血,对白墨用英语呻吟:“带我走……带我走……我知道你是人……”他害怕的声音里夹杂着兴奋, 白墨急问道:“你怎么受的伤,还有活在的其他人吗?”
“昨天,暴徒杀了我的母亲,父亲把我塞到这里,但那些疯狂的人朝烟囱里开枪……”小孩说着,歪了歪脑袋,他张大着嘴巴睁着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而这时白墨听到有“吱吱”声响,他回过头,却见一块地板被掀起,探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那人探出身子,他的手上有一把猎枪,他说:“该死的中国人,如果不是你们,就不会暴动,我妻子就不会被误认成中国人而被奸杀,我要杀死你!”
白墨马上冲那家伙开了了一枪,于是那人的脑袋连同那块被掀起的地板一块被轰烂,这时白墨突然听到就在身边有低低嘶鸣的声音伴随着恐怖的磨牙声,他回过身却见刚才倒在地上的小孩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他,白墨望着那个小孩,只见他的眼神极其愤怒,乌青肿胀的小脸扭曲着,他抢着一把火钳向白墨砸了过來,如果不是他的下肢已被暴徒用枪轰烂无法站立,恐怕早就扑向白墨攻击了,白墨闪过他的攻击,只听那小孩哭泣道:“天啊!你杀我的父亲,暴徒杀死了我母亲,你杀了我的父亲,你杀了他!”
不知为什么?白墨失去了开枪的兴趣,奔回那辆越野车上,用力关上车门开车远离了此地,汽车快速地行走于这是寂静的城市,但白墨的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难过,杀一个小孩,尽管那向他攻击的外国小孩,但白墨实在难以下手。虽然从理智上白墨很清楚,干掉他才是正理,那个小孩如果活下來长大,一定会对华人有怨念,他已不会去考虑暴徒,,他们的同胞才是施虐者,而认为华人害了他们,但从來沒有百分百理性的人,起码白墨不能绝对的理性。
如果一见到那个小孩他向白墨攻击,那么白墨一定会马上轰掉他的头;如果那是个成人,如同乐肥弟一样想趁火打劫,白墨也会不迟疑的开火;但他几秒钟仍是一个向白墨求救的小孩,就算向白墨攻击,也仍那么幼小无力,白墨开不了枪,他是人,不是机器。
当然,如果重新在街上见到一个向他动手的小孩,白墨是分不出外国小孩之间有什么不同的,那他会开火,这是另一回事,起码对于白墨來说,是这样子。
白墨在车上用力地踩着油门,他不想再于这个城镇里多呆一刻,只求快点找到同胞就迅速地离开,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呆的城市,白墨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开启电子车窗的按键,他把所有的车窗都降下,让那有些闷热的风吹进车里,感觉炎热味道也比在这封闭的车厢里吹着阴寒的空调要好一些。
渐渐深入这个城市,便不再是寂静,路边有许多被砸开的店铺,而这些店铺并不全有着中文的店名;而躺在路边呻吟的那些人,他们的肤色很明显的说明并不是华人,这时白墨从后视镜里,发现不知何时跟着大一队人,显然是汽车的引擎声,招惹了这些暴徒,并且在路的两边街道也蜂涌出许多暴民,他们践踏着本就躺在路边哀号无法动弹的人,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白墨的车子很快被四方八方的人潮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