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车斜斜侧着直到撞上隔离栏才停了下來,白墨被摔得七昏八萦的,只觉得全身几乎要散架了似的,这时他闻到到一阵浓郁的口臭,慌忙睁开眼睛见一张肤色黝黑的暴徒嘴脸就在身边望着他,胸腹间方才被白墨打中的部位,只是在防弹背心上留下一些小孔。
暴徒裂开嘴,那雪白的牙缝间渗出一些槟榔的残渣,冲白墨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白墨双手乱摸,还好那霰弹枪是有战术背带背在身上,终于摸到霰弹枪,但却已经被他自己压在身下,还沒等他端起來,那暴徒一脚就把白墨踢得飞了起來,重重跌在那水泥路面,余劲未绝溜了三四米才停下來,白墨只觉混身多处痛得刺骨,还沒等他呻吟,只觉衣领一紧,已被那强壮的暴徒一把提了起來。
白墨哆嗦着,那暴徒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他,突然猛地挥起手中的利刃向白墨颈间劈落,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白墨大叫一声,握着枪柄的右手在背后用力一捅,滑在背后的霰散弹枪在肩头伸出,正好插入那暴徒咬落的口中,白墨大叫着扣动了扳机。
一声闷响,那暴徒的脑袋在一瞬间胀大了起來,如同往嘴里塞进了一个篮球,然后他的后脑炸出大片的血肉,白墨嚎叫着不管三七二十一连续的扣动了扳机,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轰”,那暴徒的脑袋在连击下,整开脑袋轰然炸开,那把开山刀无力地跌落地上,红血相间的汁液向四周飞溅,白墨这一侧的头脸和上半身被溅满了这种稠滞的汁液,那暴徒扯着白墨胸口的手终于松开,白墨又一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但这次两耳轰鸣的他根本不顾疼痛,大叫着连滚带爬跑开。
无头的暴徒直直地倒了下去,颈间一抽一抽地,不断喷出深红色的鲜血。
白墨大叫着扶着单车,一跃而上拼命狂奔,过了几个红灯路口他才定下神來,找到一处喷水的池子拼命洗那衣服和脸上的暴徒脑浆,但洗了半天总是弄不干净,总还是有那个味道,白墨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疯掉,他把霰弹枪装上最后七颗子弹,用枪托砸开路边一间便利店,在里面找到几瓶洗手液回到喷水池,直搓到脸皮发烫才算洗脱了那股脑浆混合了鲜血的味儿。
脱下那沾染着暴徒脑浆的上衣,**着上身在这夏日里倒也不算什么?但白墨却知道一定要去找地方补充弹药,否则的话,再遇见这样听到枪响不眨眼的“暴徒”,怕就沒这么好运了,于是他展开地图,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
最近一间枪械店要过两条街,但白墨沒有把目光停留在那里,而是在找另外的东西,他要一辆车,尽量他刚学会开车也沒有证件,但这么骑单车继续找下去的话,怕是沒有暴徒,他也支撑不了多久。
白墨的眼光最后落在这条马路前方的一家修车店,他踩着单车赤着上身,背着那把霰弹枪向那间修车店奔去,在快要到达那里时,就在修车店前面的二十米,白墨下了单车端起霰弹枪,他的皮鞋声,在这个寂静的城市里,十分的清晰。
修车店的门前有一大滩血渍,但白墨却见不到一个人,走进铁闸大开的门里,几辆车子停在洗车道上,地上有一条条的血迹,几支不知是谁的断臂散落在地上,断裂的地方有明显的啃咬痕迹,这让白墨有点恶心。
他向面前的那间轿车走过去,突然脚下“啪”的一声响起,仿佛踩碎了一个鸡蛋,白墨抬起脚,那个碎裂的东西,大约之前是一只眼珠,他打了个冷颤,快步向那辆轿车走去,轿车的车门虚掩着,白墨用枪口拔开了车门,尽管车匙就插在上面,但白墨马上就退开了,因为驾驶员座位上,是沼泽状深褐色的干裂开的血块,可以想像当时鲜血满溢在座椅的凹陷处,方向盘上有几截肠子散摊在上面。
白墨已经不会因此而受惊吓,但无疑这是很让人恶心的事情,他宁愿继续踩着单车,也不愿把屁股坐在这个座椅上,白墨退了出來,他决定去瞧瞧那辆越野车,还好,打开车门以后里面比较干净,并且车匙也在,这辆车子不错,油也是满的,就是它了,白墨决定。
开着车子在空调里白墨不禁吹起口哨,也许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车上沒有中文歌曲的卡带,但沒有问題,比起踩单车,那是两个世界的事情,白墨想,也许他现在是世界最爽的开车者,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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