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媳妇很是不错,惯会敬老怜幼的,鸳鸯,把抹额拿来我瞧瞧。”
不过是是王熙凤画了花样子,安儿动手做就的,也不十分费功夫。
过了一会儿,王熙凤起身告退,“老太太,孙媳原也给珠大嫂子和兰哥儿带了些东西,不过得先给了宝玉和妹妹们的,还未来得及去,凤儿这会子想去趟珠大嫂子院里瞧瞧去。”
贾母正和宝玉二人顽笑,也不甚在意道,“你自去吧。”
王熙凤退出正院,方才带着平儿往荣禧堂方向走。说话实话,自打嫁给贾琏之后,如无必要,她是不往荣禧堂走动的,一来贾琏似乎心有芥蒂,她若走动的频了,夫妻离心不说,公婆也不甚待见;二来她其实还蛮怕自己这个姑妈兼婶娘的,手段太过阴狠,利用起自己来是毫不手软。不过今日她到这边,主要目的还是李纨。
有可能的话,她是想找个盟友的。
到得荣禧堂,先去给二太太王氏请安,见她打理家务甚忙,只稍坐了坐,便起身告辞,来了李纨的院里。王熙凤前脚出门,王夫人下一刻便阴沉了脸,一径抚着腕上玉镯不说话。周瑞家的知她心里不快,“太太何苦跟要凤哥儿较真,气坏了可不好。”
王夫人也不看周瑞家的,“我叫你着人回去打听的事儿,可曾有了眉目?”
周瑞家的忙道,“早派出去了,只是一直没得信儿,奴婢也有些奇怪,正想来请夫人示下,要不要再叫人去探探?”
“不用了,若过了这个月还没得信儿,你亲去一趟。”王夫人放了抚着镯子的手,又翻了页帐本道。
两人正说着,外头玉钏儿进来,对周瑞家的道,“周大姐姐,外头说二门上有个婆子说是找您。”
周瑞家的一愣,“可说了是谁没有?”
玉钏儿道,“二门上说,那婆子姓易暧昧在校园。”
周瑞家的一听,立时明白,对玉钏儿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又赶紧在王夫人耳边耳语了两句,王夫人点了点头,周瑞家的方退了出去见那易婆子。
王夫人依旧看帐,头也不抬,“这春日渐渐要暖起来了,玉钏儿,去把我房中的翡翠寿松拿到宝玉房中摆了,再将旧年放在宝玉房中的珊瑚玉挂取回来入了库,这玉摆件儿,最是能滋养人的,没得一年到头都是一件东西摆着。”
玉钏儿笑道,“太太最细心不过,奴婢这就去办。”
玉钏儿走没多久,周瑞家的掀了帘子进来,“太太,奴婢将易婆子带来了。”
“叫她进来。”王夫人依旧眉眼都未曾动一下,眼神儿只盯着帐册子。
周瑞家的到门口喊了声,立时便进来一个婆子,四十上下的年纪,穿得一身棉布衣服,显得干净利索,进门便拜,“奴婢见过姑太太。”
“起来吧!”王夫人轻轻合了帐册,细细打量了一番方才叫起。
那婆子顺势起身站定,等着上头发话。
王夫人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说吧!”
易婆子忙近前两步,“府里夫人管得严,奴婢花了些时日方才打听了这些。除开旧年凤哥儿曾因着与夫人怄气病了一场,没曾想好了之后竟是想通了,似改了性子,与夫人甚为亲近孝顺。昨儿个我无意中听得仁大爷房里人跟厨房人说,一直在外院住着的仁大爷,竟去了京郊大营。”
王夫人越听越皱眉,最后似颇为惊异,“去了京郊大营?这消息你可确定?”
易婆子道,“说这话的,是仁哥儿院里的人,想来错不了。”
思索了一会儿,王夫人方才挥手,“周瑞家的,拿些茶钱送她出去。”
周瑞家的忙应了,自去找了玉钏儿领了茶钱,将那婆子送走。待她回转,王夫人依旧坐在榻前,只不过面前帐册皆未翻动,知她动了心思,遂上前问道,“太太?”
王夫人回得神来,收起面前东西,“叫人盯着琏儿的院子。”心中早打定主意。
王熙凤在李纨房中稍坐了会儿,将包好的小包交给兰哥儿,又逗了他一番方才作罢。因见贾兰已有六岁模样,方问道,“兰哥可曾开蒙进了学不曾?”
李纨表情变了几变,方道,“未曾,只我在家略教一些,能力有限得很。”
王熙凤见她表情悲愤,一时不知如何接口,低头略思索一下,“可曾想过去家学?”
“我若想毁了兰哥儿,便让他去家学。”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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