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三人又是一番厮见,王熙凤没料到,除了冯紫英,原本只在红楼中听说过的一些名字俱都在场,卫若兰,柳湘莲,还有一个人,最让她意外,那就是前几天跟去宁府拜年都没能见到的贾珍!“珍大哥哥”!
众人显是没料到她会来,皆都有些尴尬,因为,他们都是叫了伶人歌妓相陪的。现在倒好,来了个正房奶奶,总不能叫人家与伶人坐于一处吧,只得赶紧的将那些子人送出门去。
王熙凤忙道不用,“诸位不用管我,若因着我影响了众位爷的兴致,倒是我的过错了。”
贾琏一进门就开始后悔,深悔带她来这,让她跟歌伎同席,没得辱没了她,早心萌退意,侧眼瞧一眼舅兄,竟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立时心中有数。遂一拱手道,“今儿实在不便,还是改日再与诸位哥哥们吃酒吧。”
王仁也开口道,“此次王仁实在是奉了婶娘嘱托,陪着妹妹来走街的,他们既要回去,少不得我还要将他二人送回府后方算了了差事。”
众人不好再劝,只得放他三人离去。
待三人走后,又差人将那些子歌伎伶人请回了席,仍旧一番作乐,不知为何却觉得少了些滋味。众人脑中不时显出贾琏媳妇儿时而好奇,时而打量,时而又明了的模样,不知是否错觉,贾琏急慌慌的要带了她回去,竟觉得这厮脸上露出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像是可惜?
贾琏带着王熙凤坐了贾府的马车,王仁自然也带了自家的车子,三人一同往荣国府赶。马车上,贾琏脸色阴沉不定,王熙凤连问几次皆都未曾答理,这莫名其妙的男人,随他去好了。她哪里知晓,贾琏现下正恼着呢,不是不知他们吃酒的习性儿,偏还往那处带了。这倒也罢,本朝民风虽不似前朝,女子人前露脸之事也不少见,只是当他瞧见自家媳妇儿各种好奇打量探询,最后还似有不舍可惜的目光,他脑子就开始冲血。
分不清到底恼自己还是恼了她,带她出去的是他,要去酒楼的也是他,怨得着别人么?到得府门,方长叹一声,心道,下不为例,往后谨慎些便是了,才将脸上表情缓和过来。再看自家媳妇儿一脸无谓的表情,顿时又有了郁卒的感觉。
回府时候已经很晚了,与王仁道了别,王熙凤也有些困顿了,走路轻飘飘的似有些不稳,贾琏见她这般迷糊模样,心中又爱又恨,只得叹了气吩咐怜儿昭儿将东西搬下车,明早起来再让她点收,交待完后方才半拖半抱的扶了她回房。
平儿安儿见他二人回来,忙备了热水伺候着洗漱,不得一刻时间两人就躺到了床上乱世小兵。
因着王熙凤太困,以至于一到床上没多会儿便睡着了,任凭“性”致勃勃的贾琏一番揉搓。贾琏自行玩乐,没料得他家媳妇人虽睡着,身体本能反应却在,比之清醒时分,又多了分别样的风情,竟令得他格外饱足畅快。
王熙凤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屋中尽是淫靡之气,略微一动,便觉腰膝酸软,又实在想不起贾琏对自己做了什么。心中大恨,捶了他一顿方觉解气,因着实在没力,又只得任凭他为自己擦洗了一番,中间夹杂着揩油无数,咸猪手多只。
叔父依旧差了长随给她送信,言道哥哥王仁已去了京郊大营,听说是自已应征而去的,没走叔父这边的门路。兰姐儿今早也已退了热度,只是近段时间都得休养,待好了再接她回府聚上一聚。
王熙凤看完信,照例塞了荷包给那长随,再打发小厮送至府门。贾琏一早就出去打理庶务,而她则抱着一堆昨儿买的小玩意儿,按着每人喜好,分作五分,待晨省过后,方才送人。先到主院得主院老太太房中,说得几句笑话儿,便将东西拿了出来。
“昨儿个走街,可惜三位妹妹竟不能去,我瞧着这些玩意儿新鲜有趣,便买了些回来给宝玉和三位妹妹,权当是玩具罢了。”王熙凤从平儿手中接过早已分好的小包,递给鸳鸯,“这份子,是宝玉的,也不知他喜欢些什么,只好按着我自己的想法来了。”
待鸳鸯接过,复又取了三个同样大小的包,“这是三位妹妹的。”一一递给三春身后的奶嬷嬷,“老太太竟是没有呢,也不知心里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孙媳想着,老太太经的事儿多了,见过的玩意儿也海了去,倒不见得能稀罕这些个东西,所以孙媳就擅自作主,将昨儿才绣得的抹额送给老太太了。”说罢接从平儿手中接过抹额,递上前给鸳鸯。
贾母见自己也有东西得,很是高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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