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凤略带讥讽的笑,拿眼扫了那乐王氏,“你瞧着我新近请的护院如何?”
乐王氏听罢立时如同被人捏住喉咙一般,面红耳赤,嗫嚅着嘴,“自是……自是好的。”
“榆小子那样的人,放在府里总不如放在这里省心,”王熙凤呲笑道,“眼下得不得用,自是还要再看上一看,倘就这样轻轻揭过,倒是便宜了他。”复又对她二人道,“榆小子的差事,二爷另有安排,你只消与你那当家的说清楚了,给我盯紧了他,倘他安分守已倒还罢了,若是有个不安分的心思,立时报了护院章教头拿了他,届时我与二爷自会处置,太太那头你二人无须忧心。”
青儿忙应下,心里头又安定了几分。
乐王氏心头却是一跳,知这榆小子怕了得罪了自家主子,只不懂为何又要防他又要用他,心里一时七上八下。又想起前些时奶奶叫人接来的二十来个护院,个个面带煞气,举手投足间竟是杀伐十足。别说是她,便是她那当家的,也是惶然了好几日了。想至此处,下剩的几分不忿立时全消散了干净。
这头将青儿的去向安排妥当,已是午时二刻,外头小丫头来问是否摆饭,王熙凤点点头,“差人去看二爷那头是不是安顿好了,若都妥当了,请二爷来一起用饭。”
“是。”乐王氏应声退了出去,青儿看向王熙凤,见她点头,随即跟了出去。
该说的都说了,王熙凤相信青儿是立得起来的,有些事,到底要她去做,索性到了饭点儿,不如等贾琏过来后再看吧。
乐大有家的很快就回来了,回说二爷那头安置妥当了,一时就能来得,王熙凤便叫人在花厅摆了饭。用过了饭,便与贾琏一道在庄子上走动消食。不一时行至前院,只听得几声低沉的嘶吼低喝,王熙凤问贾琏,“前头怕是护院歇着的地界儿,修远你见过章教头了吗?”
贾琏轻轻一笑,“先时听你说起找哥哥要了几个人做护院,我倒没留神,今儿上午一到,倒先打了个照面。也是巧了,说起来,在泉州竟是见过的,只那时候忙于战事,没怎么留意罢了。”
“是吗!”王熙凤有些意外之喜,“人如何,哥哥既派了他来,想是用了心的。”
贾琏轻笑着扫她一眼,“你的事儿,舅兄哪里能不用心。”笑罢又接着道,“人实是不错的,先头是个小校慰,说是腿受了伤,行事略有些不便,我倒没瞧出来。”
“哥哥信上说,可惜了他一身好武艺,脑子灵光人也忠厚,偏运道不好,没得个大功勋就解了甲,回去了也是做那下力的活计。正好我去了信要人,他便与这章校慰说了,让他带了几个兄弟西京来寻我。”王熙凤把事情简短的说与贾琏听了,想自己毕竟不方便见外男,又叮嘱道,“修远,你且与他分说清楚,一来如今府里不是咱们当家,他又不是咱们的下人,贸然进府不好说道。二来你这差事顶顶重要,若办得好了,自有前程在,且叫他安心在这里做护院,咱们必定亏不了他。”
贾琏点头道,“省得,自是不必你再交待,我方才已与他分说清楚了。咱们这院子虽偏了些,却也不是那人迹罕至的地界儿,该提防的花心思的地方,一体都说过了。”说罢剑眉略有些蹙起,“工匠昨儿便到了,只这没个头绪的,事情一时倒不知要如何起头。”
王熙凤忍俊不禁,“你怕是钻了牛角了,你若是能说得清如何起头,还清那些个工匠做甚,”说罢拉了拉贾琏,让他附耳下来,才接着道,“你只说不日府里便要分家,我想寻摸个硬阻些的料子另起房子,雨淋不倒火烧不坏的才好。到底见识不如工匠师傅们,便请了他们来一起琢磨琢磨,银钱的事儿不需他们忧心,只要料子合了我的意,便再多的钱也是舍得的。”
贾琏听罢噗呲一笑,“这倒是个好由头,你倒不怕明儿个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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