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撤了吧,他正在前边谈着生意,哪里会想到我这僻冷的院子。”瑶姬偏头揉了揉太阳穴,坐到妆台前,卸下步摇花钿,披散下一头长发。
延桐站在那里,也不上来帮忙,反倒一动不动,道:“平日里若潋妈妈吩咐的与小姐不同,我必是对那边阳奉阴违地听小姐的,可今日就是小姐的不是了。你为了他容不得采青,他为了你一掷千金,分明是两厢情愿,何必为了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闹这样的别扭?
朱公子的事黄了也好,小姐今晚便就收了那心思罢。”
瑶姬本就被那熏香惹得心烦,又听延桐将兰姬之死说成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自然更是浮躁,起身快步去到她跟前,举手便是一巴掌要往下落。
衔香没想到瑶姬上了火,本能地苟肩缩脖,直往后躲。
瑶姬见她这幅模样,心中又忽觉不忍,手掌在半空中便生生地想要收住。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已闪到跟前,先她一步抓住了那扬起的胳膊,语中带着薄怒和无奈:“怎么还是这般刁蛮任性!”
还没待瑶姬反应过来,延桐便瞪大了眼睛道:“呀,遥公子!”再看她,已笑开了花,哪有方才的惧色,殷勤道:“奴婢这就给遥公子上茶。”说着便急忙跑去了外堂。
自汴水流灯的那晚后,遥羲白自行修养了一段时日,终是把从瑶姬体内吸出来的亦正亦邪之气彻底净化。只是流灯后的初见,有些什么东西已悄悄地变了,却又说不清是什么。瑶姬本想着自己若是再见遥羲白,一定会两生尴尬,但心底却又并非不再盼着见他,但真的来了,又不知该说什么。
如今倒好,一见面便剑拔弩张起来,气氛反倒自然得多。
瑶姬试着甩开他的牵制,心想自己自从知道了他是个神仙,在他面前莫不是小心翼翼地敛着脾气,又何尝表现得刁蛮过?若说他是神仙而无所不知,先前又为何引她去看《狂生记》来试她的心性?
“我教训自己的丫头,与你何干?快放开我!”瑶姬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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