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之阁,婢子引着他来到雅座,与大堂珠帘相隔,相对清静些。少时,便有里屋的大丫头奉上茶来,笑道:“公子好口福,一般客人来,只请恩露茶,潋妈妈第一次用清露茶待客呢。”
外堂的男人们听了,大叫偏心,拦下那丫头也要好茶,不过被三言两语哄着打发了去。
遥羲白品了一口这清露茶,果真幽香夺魂,未免再贪饮一口。
饮罢,他抬头见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客野山居图,两旁有以瘦金体书写的对联,曰:降龙纳凤思我无归,邀星对月念卿有期。再细看落款花押是一个变形拉长的“天”字,遥羲白知那暗喻“天下一人”之意,乃当今人间帝王徽宗的款字,心下思忖这仪锦楼的来历不简单。他在蓬莱三千年,过惯了清静简雅的日子,从未想过人间一个青楼女子的屋子也能繁富至此。
还不等他玩味屋内的其它摆设,瑶姬便出来了,外间的人声更盛。
遥羲白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她,一身月白的衣裙,只在领口处点缀着天青色的葵花纹样,一头乌丝简单绾了一个家常的发髻,在左边以一根羊脂玉菊花簪子定住,却用绿豆大小的水晶珠花缀满了另一侧,星星点点,竟有点似从梦里走来的感觉。
瑶姬带了抱琴的延桐向他这边来,一双星眸直直地瞅着他,依旧有几分稚气未脱,到无半点娇羞之意,眉色不若是青黛所描,泛着暖意,眉间一朵金桃花到比主人更顾盼生姿,款款而至。
待瑶姬走近,向他福身,遥羲白才看清她双颊晕了淡淡的紫薇色胭脂,胸口坠着长命锁形状的紫玉,用金丝结了珍珠的穗子穿着,上刻一株无名花草,不知为何物。
“姑娘多礼了。”遥羲白淡淡地道,并不出手相扶,反而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三步。眼前这女子美则美矣,却与神女瑶姬没有半点相似,浑身尽染铜臭之味,浑污不堪。
好一个傲慢的公子,瑶姬尴尬的站直双膝,心中虽不满,依旧礼数周全,立刻换上娇笑,道:“不知遥公子是何方人士,做什么营生?”
她边问边示意延桐将琴搁在琴桌上,取下琴罩,竟是李勉曾收藏过的响泉。瑶姬顺手随意拨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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