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喉间，良久，才吐出下一句，“这世间……于我……何意义？”
“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要……”牡孤白摇头，她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不要！”
为什么……好悲伤的感觉，好绝望的感觉……
她捂上自己的心口，看着他那绝望的表情。
心……不知为何，好痛，似是狠狠地被人撕裂了一般，想着要呼吸，可是好难，好难！
牡孤白看着他，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依云上城似是已经成了一座雕塑，就看着她，下一秒，终究地忍不住，双瞳的泪水流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他选择了来到这里……找她？
为什么，为什么他选择与孟婆做那场交易？
他为什么能够走过十八层地狱，为什么能够忍受一次次的伤害？
他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活，为什么不能轮回？为什么？
这一切，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黑暗，一切都是黑暗，永无天日――
他的胸口，尽管早就没了那颗宝贵的心，可总感觉那里痛，不是蛊虫啃咬的感觉，而是那种窒息、那种斩杀他所有的希望，绝望的感觉。
依云上城整个人懵了一下，他看着她，眸中尽是不信，慢慢地，那眸中不禁有了泪水。
她的眼眸是如此的冷冽，是如此的决绝。
“我不是纪无殇，你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牡孤白美眸清澈，盯着他，“依云上城，我不是纪无殇！我！不、是、纪、无、殇！”她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几个字来，而且重复了三遍。
牡孤白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她惊了一会，但随即她又有些明白过来，他还是将她是纪无殇，然后才会这般在意她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