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闲暇,突然想到赵家爷爷的话,他其实在楼上都听到了,要个什么样的老婆?他转了转手中的笔,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有的话,首先要能全心相信和依赖他的。不过再过二十年想这问题也不晚。他这会倒是有点想冒冒了,可能习惯被冒冒粘着了,乍然离开,还不太适应。
以前在家里写作业,冒冒时常就要和他挤在一张椅子上,本来还算宽大的单人椅,一坐上冒冒立刻就满满当当,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以至于想换个姿势都不行,写完作业腿都麻了。如果仅仅是这样,他就忍了,可冒冒又不老实,最长都没坚持过十分钟,他就开始坐不住了,在你身上蹭蹭,把脑袋拱到你衣服里,有时候又要指着书本显摆他为数不多认识的颜色和数字。
他有时候觉得烦,要撵人走,冒冒也不走,其实他从来都不知道冒冒对他莫名的依赖到底是怎么来的,有时候他出去哪怕两分钟,再回来,冒冒也围着他,像个小狗狗一样,兴奋地转来转去不停喊哥哥。孟冬或许是暂时寂寞缺少玩伴,冒冒呢?冒冒有数不清的朋友。用爸爸的话说就是,冒冒如果想交朋友,哪怕门口路过一只小狗,他也能勾搭进来。
不过没等吨吨回去,第二天陈安修和章时年就带着冒冒过来了,因为这天是立春,陈妈妈做了些春饼,他们送过来了,他们来的时候下午三点多了,吨吨还在被窝里睡午觉没起来。老爷子说昨晚睡到十点多,今天早上不到六点就被严旭喊起来做训练了。
陈安修抱着冒冒扭开门进去,果然人还睡地沉沉的,冒冒一见哥哥就要喊,被陈安修及时出手,一把捂住了嘴巴,“哥哥还在睡觉,我给你脱了鞋,你只准上去看看,不准吵,知道了吗?”
“恩。”冒冒答应地很痛快。
陈安修把他放在床沿儿上,给他脱掉小鞋子,冒冒压着哥哥的被子手脚并用刺溜刺溜爬过去,他撅着屁股胖乎乎地趴在哥哥脑袋那里,见哥哥确实在睡觉,他凑上去亲亲哥哥的脸,和哥哥碰碰额头。
那亲热劲,连陈安修这个当爸爸的,都有点受不了他这种极度恋兄的行为,随手抓了床头放着一个长引枕塞到冒冒怀里,“你自己玩会,不要闹哥哥。爸爸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陈安修出去了,冒冒抱着个那个长引枕像个树袋熊一样双手双脚缠在上面,自己在床上骨碌碌滚到这边,骨碌碌滚到那边。
孟冬一推门进来,看到冒冒在吨吨床上,他就扑过来要打冒冒,“你怎么在我小叔叔床上?你下来。”他晚上不止一次抱着枕头和小被子要过来一起睡,小叔叔都不同意,凭什么这胖子可以?
“我不。”冒冒拒绝地理直气壮,不过他不可能老实躺在那里挨打,见孟冬打他,他往床里面缩,但还伸出脚来踢孟冬,不让孟冬爬上来,孟冬上不去,就一把抓住冒冒的脚往下拖。
之前好像是听到一点动静,但是吨吨太困了,他实在不想理会,可后来发现不理会不行,即便在昏沉的睡梦中,他也感觉身上的被子在一点点离开自己,身下的床上上下下晃动地很厉害,他一睁开眼,就见冒冒两只爪爪紧紧揪着他的被子,一只脚还在胡乱踢着,但大半个身子连着被子已经快被孟冬拉到床外面去了。他来不及考虑怎么回事,一伸手抓住冒冒的胳膊,“孟冬,快放手,冒冒要落到地上了。”
孟冬听小叔叔说话,扁了扁嘴很不情愿,不过还是将人放开了。
吨吨将冒冒抱过来,可能刚才是使了大劲,冒冒的脸憋地通红,抱着吨吨的脖子委屈地喊,“得得,得得。”
陈安修从厕所出来听到这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后来发现只是两个小孩子打闹,也就没放在心上,不过经过这件事,更受打击的明显是孟冬,他无法接受冒冒是吨吨亲弟弟的事实,他早就忘了也应该喊冒冒小叔叔这回事,“他那么丑。”吨吨小叔叔明明很漂亮。
陈安修觉得膝盖好疼,人人都说冒冒和他长得像,骂冒冒长得丑和骂他有什么区别?
赵上军照孟冬的屁股扇了两巴掌,“怎么说话呢?给冒冒道歉。”
孟冬的脾气也不是个怎么好的,牛脾气一上来,梗着脖子就是不认输,“就不,他那么胖,哪里好看了?”
老爷子拦着赵上军不让,“你和小孩子置什么气,孟冬还小,反正冒冒也听不懂。”冒冒窝在吨吨怀里不下来,对孟冬骂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也不知道孟冬在说什么。
谁知道老爷子话音还没落下,冒冒就说,“爷爷啊,我很好看。”不是好看,是很好看。
摊上这么个没皮没脸的小孙孙,老爷子吹了吹胡子,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应该没有乱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