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心理准备,也说不上多失望。就是本来想说让陈建明有空去医院看看老太太的,最后也没说出口,说了也没用的话倒是倒不如不说好。
陈天丽可能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也没什么要说的了,话锋一转说,“我最近去了奶奶那里两趟,她精神还不错,就是第一次去的时候,她都没认出我来。”
“你在医院里交的钱,医生都和我说了,以后别这样了,我和三叔他们还应付地过来,你们这些小辈的钱自己留着用,现在赚钱都不容易。暖暖现在还上学。”
“我工作忙,本来去的次数也不多,再说我也没拿多少钱,我那点钱也就是给我奶奶买点吃的,二叔,你要是这都不让,可是真拿我对当外人了,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进家门了。那些钱的大头是我爸爸的,老话是说做儿女的不好说父母的不是,但是我知道我爸爸确实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不过奶奶住院,我爸爸是大儿子,拿钱是应该的,我知道你和三叔不缺这钱,但也没必要为我爸爸补上这块,该谁拿就是谁拿。二叔,你说是这道理不?”
这道理陈爸爸确实没法反驳,“你是个懂事的。”
陈天丽走后,陈妈妈说,“陈建明和李文彩倒是养了个聪明闺女,也是怪了,愣是谁都不随。现在官做大了,说话倒是比以前还和气了。”
“这孩子从话做事就周全,现在见的世面多了,可不就是越锻炼越好了吗?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么多年,要是话都说不利索,做个报告都磕磕绊绊,人家也不能提她当副局长。”
陈妈妈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想得出什么结论,陈爸爸这么说,这话题自然而然就带过去了。
陈安修没见到陈天丽,不过从陈爸爸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马上就是年底的期末考试,吨吨平时的课业自我要求严,基础也扎实,倒是不用临时抱佛脚,但临近考试,总是比平时忙些,加上他的钢琴和美术课都没停,还有严旭每天给他制定必须完成的基础训练项目,所以他真没太多时间回去陪大冒冒,尽管大冒冒每天都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车子拐个弯,眼看着前面就是近些日子暂住的地方了,吨吨最后和电话那边的冒冒说,“你在家里乖乖听爸爸的话,我后天回去看你。”
冒冒明显不愿意,抓着手机不停喊,“得得,得得……”
“听话啊。”吨吨狠狠心切断视频,每次不论说多久,挂断的时候冒冒都不会高兴的。
车子都门前还没停稳,门内就冲出来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拍着车门大喊,“小叔叔,小叔叔。”
躲开家里那个,这边还有这个,吨吨抓了一下脑门的头发,倾身打开车门,车门一开,孟冬七手八脚地爬上来,高高兴兴地挨着吨吨坐好,哪怕还有两分钟就下车了,他也要上来陪着坐坐。
完全不同于对冒冒的敌视,孟冬对吨吨是截然不同的依赖和无条件的亲近,可能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喜欢跟着大点的哥哥玩。虽然吨吨对此有点头疼,他自问不是个善于和人打交道的,尤其是对小孩子,他最想做的是躲远点。
一般这个时间点赵上军和老爷子老太太都会在客厅里说话,等他回来一起开饭。
吨吨进门喊了人,老太太起身笑说,“上楼换个衣服,洗洗脸,准备下来吃饭了。”
他去换衣服,孟冬也要跟着,赵上军喊他,他也不听,就是要跟着小叔叔。
吨吨牵着孟冬的手说,“赵爷爷没事,让孟冬跟着吧,我们很快就下来。”
赵上军笑着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叔侄俩快去吧,好的快成一个人了。”等那两人上到二楼,拐进去不见人的时候,赵上军和老爷子老太太开玩笑说,“我说你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吨吨长地本来就好,才分也好,再要性格也好了,以后得要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同样无法忽略的还有家世,冒冒的身份,虽然有章家公开承认,仍旧有不少人存疑,但是吨吨,是没人会怀疑的,章时年的长子,后面站着是声名显赫的季章两家,不,或许还有陆家,前提是陆家能熬过这一关的话。
其实他对陈安修的身份并不是一无所知,尽管他也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陈安修是陆江远的亲生儿子应该没什么疑问,这些年陆家是没落不少,现在更是因站队错误,随时可能被作为弃子率先推出去。如果陆江远这次真能力挽狂澜,将陆家从一团漩涡中拉出来,那即便损失些元气,以陆家的根基,如若将来有个英明的领导者,想要东山再起,想必也不是件难事。
自己的孙子被人如此夸奖,老爷子当然很高兴,哈哈一笑说,“什么样的?总要他自己看上才行。不过我们也不着急,这才十三,只能算个大点的儿童,太早了,太早了。”
饭后吨吨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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